想要他過去。
薛白抬眸,正好看到這一幕,一笑,向他招了招手。
顧揚將書本放回書架上,被小奶貓一路帶著到了薛白身邊,和他一起蹲下。
小奶貓靠在顧揚的小腿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腳踝。
“擼貓有技巧的,摸這。”薛白抱起一隻,手指在貓咪的脖子上撫摸過去,示範了一遍,“貓咪們都很喜歡被摸這裡。”
顧揚伸手摸了下,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身上的毛很軟,摸上去就像捧了一抹新摘下的雲。
小貓看起來特彆舒服,抖了抖身上的毛毛,將腦袋伸到顧揚的手掌底下,“喵”了一聲,請求撫摸。
“很可愛,是不是?”薛白把小奶貓抱出來,抱起一隻橘貓,塞進了他的懷裡。
這隻橘貓很肥,背上的肉嘟成一坨,窩進顧揚懷裡時,尾巴還不安分的甩了一下。
“嗯。”顧揚的指尖在橘貓的腦門上點了點。
幾隻貓咪圍著這兩個戴了口罩的少年,偶爾有人想過來擼一把,貓咪們不願意讓旁人觸碰,退了兩步,就蹲在他們倆的身旁。
薛白拉過附近的靠墊椅,靠在墊上,偏了點身子,留下一半的位置給瞎子。貓咪們也黏過去了,趴在他們的膝蓋上。
瞎子說:“它們都很喜歡你。”
薛白笑意溫柔:“他們也很喜歡你。”
“……嗯。”
薛白邊擼貓邊閒聊:“小時候,我和我姐就這麼高。”薛白大概比了個高度,“我家養過一隻狗子,不理我姐,隻理我,彆的狗都在沙地裡滾得歡,我們家這隻,不浪,也不跑出去玩,就天天蹲在我前麵,眼巴巴的看我。我要坐下來了,它就愛把腦袋放到我的腿上。”
“可能因為我從小就很帥。”
“……”
薛白早就習慣了和這位蒙麵酷哥的相處方式,麵上看起來冷漠寡淡,沒什麼興趣的模樣,實際上在靜靜的聽,不出聲打斷他。
和他的同桌一個樣。
薛白繼續說:“不過後來它走丟了,我和我姐哭得昏天黑地,都為它立了衣冠塚了,誰知道狗子三個月後又自己找到路跑回來了,渾身的毛臟兮兮的,誰也不親,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的衣冠塚刨了。”
薛白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笑了一會,頓了下,說:“後來,狗子年紀大了,真的走了。”
“看它日漸老下去,昨天還好好的蹲在你的麵前,隔天就發現在窩裡沒氣息了。”
“過了挺久了,這種感覺,現在想想還是很難過。”
瞎子說:“它陪了你們很久。”
“是啊。”薛白把口罩拉了拉,戴好,沒再說話。
“是啊。”薛白把口罩拉了拉,戴好,沒再說話。
休閒吧的音樂換了一首鋼琴曲,不是什麼知名的曲子,琴聲輕柔,和弦與和弦之間停留得恰到好處,餘韻繞耳,有種在喧囂中的安逸的感覺。
顧揚和薛白一起在軟墊上,撫摸懷裡的貓咪,誰也沒說話,靜靜的靠在一起。
周圍很吵,但心裡卻很安逸,整個人一安靜下來,一些不願意被想起的事情就會不由分說的在腦海中蹦出來。
然後,躲也躲不掉。
耳畔處兩車相撞的巨響,汽油滴在臉上的濕糯感和刺鼻氣味,還有周圍人群的討論聲。
視線已經模糊成了一片光暈,隻能看到一群人圍了一圈,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手。
“都撞成這樣了,活不了了吧?”
“走吧走吧,彆看了,不吉利。”
“你要報警?多管閒事啊,那邊有人在打電話了,他們應該在報警,我們彆摻和了。”
“我操這也不關我的事啊。”
“現在誰還敢救啊,被碰瓷怎麼辦?”
“……”
再醒來時,顧揚的眼前蒙了紗布,一片黑暗。
瞎了。
護士在他的手背上插了針管,一陣刺痛後,護士推著裝藥的小車出去了。
輪子滾過地麵的聲音在耳中被無限放大。
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會變得特彆靈敏,門外是匆匆從國外飛回來的江初和醫生的對話。
“彆進去,先彆打擾他,這孩子昏迷三天了,剛醒,先讓他休息一會。”
“車禍受傷的有三人,隻有這個孩子活了下來。”
“他爸媽死死護在他的身上,替他擋了大部分的衝擊,送過來時,分都分不開。”
“這孩子被保護得很好,沒有致命傷,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他的眼睛,可能……”
“一群流裡流氣的小孩子們報的120,跟車一路互送過來的,多虧了他們,才沒耽誤救援。挺好的一群孩子,你得感謝一下他們。”
一隻手在眼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薛白問。
懷裡的貓也動了兩下,將胖胖的爪子搭在顧揚的手背上。
“沒事。”顧揚說。
薛白彎了彎眸子,提醒顧揚看看懷裡撒嬌的胖橘貓,道:“摸摸它。”
“……嗯。”
“老大!”那邊的不良少年接到電話,隊伍終於排到他們了,遠遠的喊了一聲,“到我們了,快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
休息了快一個月……
沒看評論沒上微博,真的不敢看……
肯定有很多人罵我……(捂臉)
但……我真的好喜歡這個故事哦……
其實我每一章發出來之前都有先給我的好姐妹看看的,問她會不會像偽渣,因為我知道我的問題,我容易受到影響。
然後得到否定的答複之後我才會發表出來。
我……有努力在改正的。
我還是想把這個故事寫完。
雖然有點打臉,說不寫了又舔不要臉的繼續回來更新……
但我還是想讓你們看完這個故事。
不因為其他任何原因,隻是不想辜負安慰我,為我說話的人,也不想辜負自己。
我真的好喜歡我的兩個崽崽哦。
其實這本文也就十幾萬字左右,很快就完結了。
腫著臉說一聲:對不起啊……大家……我……不要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