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盯著顧揚的側臉看了半晌,嘴角勾了勾,又說:“我們班長要知道瞎子昨天還教他數學題,會不會哭啊?”
顧揚:“……”
班群的消息還在跳。
-所以,狼牙的臉上是真的有疤?大家有在學校遇到什麼有疤的人?
-有有有,我前幾天看到一個,高二的,眼角有一道很長的疤,會不會就是他!
-太可怕了叭!所以,兩個鼎鼎有名的不良少年就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們是誰??
顧揚說:“他們比較怕你。”
薛白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我那麼帥,就算掉馬也會立馬得到原諒。”
說完,他把手機屏幕一關,勾住顧揚的手臂,拉著他整個人往後仰,兩個人一起躺在了草坪上。
打完球的那股累勁直到躺下來時才徹底的跑出來,薛白閉上眼,用手臂擋去眼前的光,耳邊仿佛安靜了,叫喊聲,打鬨聲通通都被阻隔在遙遠的地方。
顧揚躺在薛白的身邊,薛白的手動了動,手指與顧揚的手指觸碰在一起,身旁的人愣了片刻,沒有移開。
頭頂上,暖陽墜入了暮雲之間,晚風溫柔。
薛白忽然開口問道:“小哥哥,你生日在什麼時候?”
“一月份。”顧揚說,“已經過了。”
“好可惜。”薛白感歎了句,轉過身,用胳膊肘撐起身體,湊近顧揚,一手托在下巴,笑吟吟道,“我生日快到了。”
“生日快……”顧揚很淡定的想來一句生日快樂,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卻被薛白攔了住,一隻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食指上還沾著剛從水瓶上落下的水珠,帶著些許水汽,冰冰涼涼的貼在唇前。
“噓……”
這個姿勢,讓兩個人又靠的更近了一些。
沒什麼表情的臉,眼眸微眯,睫毛纖長,還有額角上的那道已經愈合了的傷疤。
薛白笑笑:“到時候再跟我說。”
“好。”顧揚問道,“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行。”薛白想了想,欠扁的補充了一句,“一個吻也行。”
顧揚:“……”
顧揚麵無表情的抓起身旁的礦泉水,一把貼在薛白的臉上。
水還是冰的,瓶身沾了滿滿的水珠,薛白被凍得猛的一哆嗦。
“這是謀殺。”薛白動作迅速,把瓶子甩了下去,還順手捋了兩把瓶身,故意沾了滿手的水,對著顧揚的衣領直接伸了進去。
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乾了一架,顧揚把瓶子踢到遠處,薛白就用半乾不乾的手在顧揚的臉上一陣猛搓。
和薛白呆在一起,顧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幼稚了。
但,挺好的。
“薛哥,揚哥,你們在乾嘛?!礦泉水大作戰?!”路過的男孩子沒搞懂狀況,看薛白和顧揚在草坪上打鬨得起勁,毅然決然的加入了這場戰役。
“我也來!”男生們用校徽在瓶蓋上紮了幾個洞,對著地上滾在一起的兩個人一頓狂滋。
“臥槽,你們小學生嗎!”薛白被滋了一臉水,他一把擦乾臉上的水,把路過的男生也拖進了決戰的圈子裡。
混戰持續到手裡的礦泉水全空,草坪被灑得**的一片,一群男生換了一片地方。薛白最慘,發型全都沒了,頂著一窩亂糟糟的頭發,用手機當鏡子一點一點順下來。
薛白威脅道:“不準笑,誰笑我就動手了啊。”薛哥的尊嚴必須要維護的!
所有男生都忍著不敢出聲,卻沒想,是顧揚先笑了出來。
聲音低低的,很輕很輕,男生們忍不住了,跟著大笑起來。
薛白停下手上的動作,先把男生們教訓了一通,追著他們在操場跑了一大圈,逼得男生們大聲求饒才收手放過他們。
“還有一個。”薛白走向顧揚。
顧揚主動舉起雙手,說:“我投降。”
“沒用的。”反正摔在草坪上不會痛,薛白一把朝顧揚撲了過去,跨坐在他的腰間,把他牢牢的壓在地上。
薛白將手指摁在顧揚的嘴角,往上勾出一點弧度來。
“再笑笑,才原諒你,小哥哥。”
薛白的眼裡閃了光。
笑這個表情果然很適合顧揚,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溫柔的春風。
顧揚揉了揉薛白的頭發,輕輕一摁,兩人額心相抵,看不見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情,耳邊卻傳來了一聲寵溺的歎息。
暖和的,溫柔的,像笑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剛從食堂偷完懶準備回操場拿書包回家的汪洋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汪洋洋的同桌: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啊啊啊啊!!!
感謝你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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