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們思想散發得太快,一旁原本在寫卷子的顧揚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掌虛握撐在唇前,輕輕的笑了兩聲。
薛白也在憋笑。
男孩子們一愣,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是被驢了,一個個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教室裡又鬨騰起來。
薛白在後排的桌椅中穿梭,身手敏捷的躲過男生們的攻擊,最後躲到了顧揚的身後。
“揚哥你管管!”
“薛白這人怎麼這個樣子!”
“出來!是男人就出來決鬥!”
薛白在顧揚身後哈哈大笑。
顧揚伸手護住了薛白。
月色停留在窗邊,徘徊著的晚風穿堂而過,深藍色的窗簾被掀起一角。
一切都在變好,病情在一點一點的好轉,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還有周圍忽然多出來的一群人。
塵埃的儘頭便是滿目星辰。
很快,晚自習上課的鈴聲響起,男孩子再不甘心也隻能散開,薛白這才能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值班老師坐在講台上,教室裡沒有人說話。四班一直是老師很喜歡的班級,雖然鬨的時候鬨的不行,但該學習時又能夠很快就進入狀態中。
水筆在薛白的手上被轉了一圈,然後“啪”的一聲,被扣在了桌麵上。
手臂被人碰了碰,顧揚抬起頭,發現薛白推了一張草稿紙過來。
草稿紙上寫滿了公式,就正中間的空白處躺了幾個字,薛氏筆法,一如既往的飄逸。
-瞎子。
薛白甚少這麼叫他。
顧揚回了一個“?”
薛白很快又把草稿紙推過來。
-親一個。邊上還畫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
顧揚抬眸,和薛白對視了幾秒。
少年的臉很好看,眉眼,鼻尖,清晰的下頷線,往下便是喉結,他一手撐在臉頰,倚在桌上,對顧揚淺淺的笑了笑。
四周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做題,隻有筆尖擦過紙麵上的“沙沙”聲。
然後,在這樣的安靜中,顧揚立起了一本書,擋在麵前,一把扯過薛白的領口,偏頭親吻了他。
唇瓣擦過唇瓣,輕輕飄飄的,渾身都酥了半截,校服外套被抓得起了一層皺,微微下滑,鎖骨在領子下若隱若現。
耳畔的呼吸有點急促,顧揚鬆開手,偏開腦袋,耳根子一點一點的變紅了。
坐在第一排的汪洋洋向後桌借了一隻筆,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最後一排倆學神麵前立了一本書,兩個人緊緊地靠在書本的後麵。
放好筆再一轉頭,書本已經被放了下來,薛白和顧揚趴在桌上,各自盯著各自的卷子,耳垂同時泛起一抹可疑的紅。
薛白平時淨愛說騷話,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麼不經撩,一道題看了半天愣是沒看進去,讀完最後一問立馬就忘了第一問要解的是個什麼東西。
薛白含了一顆薄荷糖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片刻後,顧揚遞來一張紙條。
-親了。
嗯,親了,在教室。
下麵還有一行字。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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