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被欺負的要尋死。
“倒也不必,知錯就改就好。”狄泰來眼神淩厲掃了眼眾人,“今日的事,任何人敢泄露一句,家法伺候。”
張氏則把這份醒來的父愛理解成舊情難忘,拳頭硬了,她知道正麵頂撞行不通,於是狠狠捏了下女兒胳膊。
母女連心。
二小姐狄玲玲哇的聲大哭:“父親,我的腰好痛,嗚嗚嗚。”
等待她的不是父愛,是狄泰來的不耐煩:“要哭回房裡哭。”
狄玲玲嚇的打了嗝,不敢置信睜大眼,今天這是怎麼了?
其他人也嚇一跳,大小BOSS都這待遇了,誰上誰倒黴,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偽裝成精美易碎的擺件。
“女兒死意已決,感謝父親疼愛。”狄瞳毫不感動,遲來的父愛不如草,最多維持不了幾天,該咋樣還是咋樣,她躬身行了個大禮,“女兒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女兒想親自查出到底是何人背後下黑手。”
狄瞳不解釋自己被陷害,直接跳過,進入查案環節。
這一個先入為主的常見心理戰,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狄泰來眼睛亮了下:“你想怎麼查?”
他忽然感覺,自己對這個女兒了解那麼少。
狄瞳的心理暗示起來了作用,他本來就半信半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采用下藥的方式,哪怕順利出嫁,娘家人也不會待見。
簡單來說,不符合常理。
狄瞳看向一臉呆滯的狄玲玲,沉聲問道:“你如何得知我正行苟且之事。”
這個案子簡直不要太簡單,經不起推敲。
兩人一個嫡出受寵,一個庶出的小可憐,平日毫無交集,住的院子也很遠,而狄玲玲來的那麼巧,顯然有貓膩。
狄玲玲還未說話,那個剛才要撓花狄瞳臉的老嬤嬤忽然打個哆嗦。
然後,正如她所想。
狄玲玲毫不猶豫指向她:“她告訴我的。”
老嬤嬤:“......”
一點都不意外呢。
幸好剛才沒有打狄瞳。
老嬤嬤也練出經驗來了,果斷甩鍋:“老爺,奴婢是聽苗兒說的。”
苗兒是狄瞳的貼身丫鬟。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機會來了呢,被叫來後立刻滔滔不絕一頓輸出。
大概就是忽然聽到小姐閨房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大著膽子一看,立刻又羞又怒,堂堂狄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然後,忠心耿耿的她果斷上報。
“說完了?”狄瞳笑著抬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長道,“你真是忠心耿耿。”
這個時代不像現代有明確的是非錯對。
下人沒有人權,生死大權在主子手裡,所以除了謀逆之類的大罪,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苗兒作為貼身丫鬟,最正確的反應應該是怎麼隱瞞。
她犯了大忌。
當然,如果狄瞳受罰那兩說。
苗兒嚇的打個哆嗦,不明白咋了,可憐巴巴看向張氏,剛要哀求,就聽狄泰來聲如洪雷:“把她拖到柴房。”
老嬤嬤一直等這句話呢,迅速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狄瞳大概知道她的下場,亂棍打死,賣青樓,但壞人不值得同情。
她的可恨大於可憐。
狄瞳沒再追究這條線,沉聲道:“女兒懇求父親,傳廚房的管家前來問話。”
歸根結底,案件的核心是誰下的藥。
根據原身記憶,她喝了口廚房送來的什麼東西,便失去了知覺。
而敢下藥的人,身份絕對不一樣,要麼管事的,要麼能解除的食物的,總之,先縮小懷疑圈再個個擊破。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走進兩個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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