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瞳先是安撫了幾句,而後把劫匪以及昨晚的情況挑重點說明了一遍。
那塊小小的綢布也一並交到了司樺的手中。
司樺看著綢布上的詳情圖也並未發現什麼特殊之處,“這應該是達官貴人之家書房中最常見的布局。中間是書案,左側是待客的坐榻,右側則掛一些名家書畫,亦或是收藏的古籍。”
“如果是常見那為何要單獨畫出來?”
“你說這人是劫犯,那他就一定是入室搶劫嗎?”
“什麼意思?”
狄瞳先是代入了此人的身份,自響當然得認為他是去入室搶劫,而實則,他並不去搶劫。
朝廷最近動向頗大,北邊蠻夷之地蠢蠢欲動,主戰派和主和派每日爭執不休。
這種時候比會有人趁虛而入。
“你的意思是這人有可能跟朝廷大事有牽連?”
這京城之中,來往都有舉人,保人,路引,進進出出都有城防登機在冊,那必然,如果這兩人是第一次搶不會配合的這麼熟練,如果不是第一次搶,在兵馬司定會有案底。
如果不是第一次,也沒有案底,那這事就好玩了。
這一層狄瞳也想到過,隻是沒想到這麼深。
司樺抽出長劍,在那人臉上敲了幾下不見醒,狄瞳想到用涼水激,被司樺否決。
他轉身出門,片刻後拎著兩壇酒回來了。
“用酒灌他的傷口,即能消毒,還能疼醒他。”
狄瞳一撇嘴伸了伸舌頭,心想,不愧是六扇門的人,整人的法子真狠。
長劍一道白光,頃刻間,狄瞳包紮的繃帶就斷了。
司樺拿著酒壇直直的往傷口上倒,殷紅的血水順著垂下的繃帶流進草垛裡。
看著都疼。
那人先是小聲的嗚咽,接著嘶啞的哼哼,痛苦的睜開了眼。
他先是驚恐,後是劇痛,但沒力氣支撐他逃,隻能捂著傷口顫抖,“是你,哼,說吧,想怎麼樣?”
“是我救了你的命,你感激也就算了,還一副欠你200錢的樣子。”
那人目光一閃,看到了自己腳上光溜溜的,心知鞋底的秘密已經敗露,不禁警覺起來,“我告訴你們兩個,放我走,彆打聽,可以活長些。”
司樺一個劍花,劍鋒在他耳側“錚”的一聲,淩亂的碎發悄無聲息的落下,“自己能不能活都未知,還敢如此囂張。”
那人並沒有退縮,而是打量了司樺一番,“你是官府的人?”
“哼,怪不得那天在衙門那群狗官對這小娘子畢恭畢敬,原來如此。”
他一手撐著地直起了上身,威脅道:“要麼殺我,要麼讓我走,想套話,沒門。”
狄瞳從袖中掏出綢布輕飄飄的晃了晃,輕快的一哼,“你不說我們就不會看嗎?”
果然,那人的眼緊盯著這塊小小的綢布,滿臉凶狠,恨不得立刻上前搶過來。
“綢布的秘密是難解,那你覺得能難道六扇門嗎?”
兩人一唱一和,婦唱夫隨的配合,對小毛賊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
“死容易,但是活著就得受罪。”司樺輕掀衣擺,慢條斯理的蹲下,“六扇門的詔獄想不想進去試試。”
他蹲下的一瞬間,那人便開始嘶吼,額頭上滲出了汗,新鮮的血從傷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