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巳時,牢房被押進來一個人,一路喊著自己冤枉。襯牢中的人紛紛看熱鬨之際,他扔給了張定一個紙團,上麵寫著想救張敬,自己看著辦。
他沒猶豫就吃了紙裡包的東西。
宣和間立刻找來班役詢問。
“大人,我們是午時換班。”
換班前的差役剛到家又被匆匆召回,見情勢如此嚴重,嚇的腿都軟了,進了牢房就一跪不起,“大,大人,那押進來的人不是我抓的。”
“是下頭兵馬司的差役送來的,他說那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但今日又不是他當值,人抓了又不能放,所以......”
司樺拇指一動,腰間的佩劍出鞘半分,雪亮鋒利的刀鋒奪人心魄,“哪城的兵馬司?差役叫甚?現在人在何處?”
他哪知道是哪城的,更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隻匆匆看了一眼腰牌,就被那五兩銀子哄的找不著北了。
“混賬,你是瞎了眼了。”自己手下的人闖出這等沒腦子的禍,宣和間氣的咬牙切齒,一腳把人踹在了地上,“那現在犯人呢?”
那人關進來本就沒名目,沒登記造冊。
他反手又收了五兩銀子,沒過半個時辰就把人又放了。
宣和間當即命人除了這班役的差,下了大牢。
對張定下手的人,不但清楚的知道他所關押的地方,還利用了兵馬司總署換班的漏缺,誰人能輕易知道這些,真是細思極恐。
司樺,宣和間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當夜,張定一夥人被滅口後,本以為都死乾淨了。便有一人堂而皇之的從內堂走了出來。
當時,張定是將暈未暈,又加上天黑,看不真切,隻覺得此人儀態大方,穿著朱色官服,胸前的補子上繡的是飛禽,腰間紮的是玉腰帶。
著朱色官服的必定是能在朝堂上走動的,品階至少三品以上。
原來他們追殺張定的原因在這裡。
從兵馬司總署出來後,王辰生高興的又說了另一件事。
宮裡的內官傳旨,狄娘子巾幗不讓須眉,有勇有謀,賞狄娘子六扇門捕快腰牌,現在,她已經是咱們六扇門的人了。
王辰生說的興致勃勃,但沒有從司樺臉上看出應有的高興。
他到六安胡同時,夜已經深了。
“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狄瞳頭發垂散,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剛從夢裡醒來,“張定那邊怎麼樣?”
司樺撿重要的說了一遍,又問道:“你答應了進六扇門?”
這話問的蹊蹺,那是聖旨,根本不是狄瞳想不想的問題。
夜深人靜,隻有一地月光,許是感受到了這話背後的意思,狄瞳低頭笑了一下。
曖昧的氣氛有點濃,“咳”司樺輕咳一聲,岔開話題,“事情牽扯越來越深,你要當心。”說完司樺有點後悔,越說越曖昧,“我是說,你和小花要當心。”
這還是狄瞳第一次見司樺失態,冷冰冰的關心人怪可愛的。
“嗯。”
答應小花赴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