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瞿的禮部尚書岑向笑眯眯上前,“這位大人勿急,我大瞿自是有待客之道,可也懂得禮尚往來不是?”
此話便是在說是你們是天楚太子先挑事,我們太子不過是還回去。
“你!”
岑向又道:“來者是客,我大瞿向來對客人是以禮相待的,不過這客人也得有做客的樣子,這位大人你說是不是?”
岑向這張嘴向來損得很,此話跟指著天楚的鼻子罵他們先撩者賤沒區彆。
“暄停太子名不虛傳,大瞿也是人才濟濟。”不論是這一聲笑還是岑向的指桑罵槐,西延行麵上始終端著得體地表情。
“過獎。”褚暄停應聲。
“殿下,西延太子與鄢陵公主一路舟車勞頓,想來是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岑向也知道適可而止,見好就收,於是又適時提醒,也算給天楚一個台階。
到此,褚暄停與西延行的交鋒才算結束。
天楚的人被安排進了驛館,褚暄停派了傅錦時跟著鄢陵公主伺候,又派了沉西跟著西延行,自己身邊留了沉星以及一直跟在暗處的沉七。
傅錦時離開之前去看了看阿姐,又去褚暄停那裡把了脈,將幾服藥給沉星交代好。
褚暄停看著她道:“凡事莫要衝動。”
傅錦時手搭在褚暄停腕處,隨口道:“我有數。”
“你最好是。”
傅錦時抬眼,“殿下既然如此擔心,又為何派我去?”
褚暄停同她對視,沒回答她,而是問道:“你那個朋友越行簡是做殺手的吧,她的父母死在戰場上,後來爺爺也被暗殺,而這幾年天楚的鎏城頻繁有命案,直到你的朋友來了大瞿,鎏城才消停下來。”
這話說出來,根本不用回答,明擺著的答案。
他讓傅錦時去就是為了阻止越行簡。
“孤不關心你與越行簡有什麼安排和打算,有一點,西延行與鄢陵公主決不能死在大瞿境內。”
傅錦時沒應他,丟下一句,“不舒服就讓沉星來找我。”
褚暄停望著她的背影,手指輕敲著桌麵,片刻後喚來沉七。
“去盯著。”褚暄停說:“不出人命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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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
褚晝津沒骨頭似的靠在太師椅上,聽著褚千堯和幾個部下說話,沒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
褚千堯正在聽部下彙報天楚太子與公主的事,聽見聲音瞥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褚晝津不走心地道:“昨晚沒睡好,四弟見諒。”
褚千堯沉聲道:“你還是少去些不乾淨的地方。”
褚晝津笑了一聲,“你也真該去見識見識,哪日二哥帶你去。”
“簡直成何體統。”一旁的謝思齊不悅。
聞言褚晝津眼睛微眯,透出些危險來,“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