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人想要見我?”
張公公一拱手,笑著道,“熠王殿下果真料事如神,絕頂聰明,確實是皇上想要見殿下一麵,便派奴才過來了。”
“皇上愛子心切,多年未見殿下甚是掛念,近幾月熠王殿下初回宮,皇上更是憂心更甚,好不容易得來空閒,便想與您在中秋宴後見上一麵,已解多年牽掛之憂。”
“嘖,”
他說的話,姬無期一個字都不信繼而冷嗤一聲,麵上頓時就沒了什麼好臉色,
“我若是不見呢?”
隻見掌印太監張公公一甩拂塵再次拱手,微微彎了身軀,“殿下還是莫要折煞奴才了,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奴才隻是傳達,去或者不去選擇都在殿下身上。”
這言下的意思,都已經說明白了。
“隻是殿下,皇上始終是您的父親,縱使有千萬誤會攔在前麵,當父親的又怎會不思念兒子,您也永遠是他的七皇子,也是北元國的熠王殿下。”張公公又說了句,模樣甚是懇切,
“無論您來與不來,他都在禦書房等著您。”
“老奴說的有些多了,但千千萬萬想要表達的僅有一句,還請殿下莫要寒了皇上的一片苦心。”
言儘於此,他便行禮後退了幾步,向姬無期告辭。
待他走的不見影時,伶舟年自角落中鑽了出來,扒著偏殿的門張望,而後回過頭見姬無期心無旁騖地一直盯著自己看,忍不住出聲打斷,
“你說這皇帝什麼意思啊?”
“姬無期,你有沒有頭緒,再說你都回宮好幾個月了,他才想起來散播一下虛無縹緲的父愛,未免也太遲了,這是乾嘛呀這是,閒的沒事乾。”
姬無期煞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修長的指骨帶動著指尖輕輕扣了兩下案桌,
“閒得慌。”
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伶舟年點了點頭,正想出聲問他去不去,卻聽見窗子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動靜極大似乎還在推推搡搡,聲音不是明顯一個人能發出來的。
半晌,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沿——
不用猜,隻聽動靜就知道來人是誰,甚至還能猜到另一個。
“……”
“……”
一人一鬼麵麵相覷,默默無言,也無語。
“都滾進來。”
姬無期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脫口而出道。
有一人輕飄飄地落地,優雅至極不染一絲灰塵,然後將手裡提著的東西頗為嫌棄地丟在地上,隻聽一聲“噗通”聲響起,緊接著是跟著的一道“哎呦!”。
伶舟年站直身體定眼一看,隻見有二人自檀木窗子外麵爬了進來,而這兩人她都極為熟悉。
站著的是八皇子姬慎,想不到他沒走,一直躲在窗子下偷聽,也不知聽了多少進去;至於躺著的還沒徹底從地上爬起來,便是那半夜不睡覺來拜師學藝的采花大盜——九皇子姬琛。
他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憤怒的指控姬慎的惡行,
“八皇兄你實在太過分了,方才在下麵踢我兩腳也就算了,還把我這麼粗魯地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