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去找彆的工作吧……”
可如果對象是秦雲深的話,薑元媛還是不得不拒絕,她太清楚,秦雲深這麼做不是為了幫她賺錢,而是為了讓她痛苦,萬分痛苦。
“你以為你有的選嗎,如果你真的有資格選擇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裡了,現在市裡不會有任何一個地方要你,彆說清潔工,隻要你敢,我可以讓按摩店都不敢收你做洗腳妹。”
秦雲深毫不誇張的威脅著,因為他有這麼本事,隻要是他秦雲深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擺明了,是沒的選擇。
薑元媛抿了抿乾燥的唇齒,顫抖著,伸手接過這份合同,“我知道了。”
她回答的是知道了,因為不得不答應。
“果然賤人隻有看到利益的時候才會心動。”秦雲深不由自主的嘲諷,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麼是值得她堅持的,薑元媛一直以來堅持在做的事情,隻是有一件,那就是犯賤。
“你說的對。”
薑元媛毫不反對,應該說她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反駁他的話,說話間抓起來中性筆,在合同上笨拙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動作中不斷地有停頓,薑元媛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寫過字了。
應該說作為一個犯人,沒有什麼需要鞋子的場合,所以薑元媛幾乎從不需要寫字,她機會已經快要忘記自己還會什麼了。
“這個地址,自己過去。”
秦雲深給薑元媛寫下了一個地址,薑元媛仔細看了一遍之後才發現和之前的地址不一樣,是另外一棟彆墅,但是這個彆墅薑元媛很熟悉,這是當年秦雲深特意買下來給阿窈的。
彆墅在城外不遠的位置,但是到那裡沒有公交車,就算是坐公交也隻能從山下下車,還是要徒步走五公裡左右的距離,薑元媛數了數口袋裡的錢,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走過去,仔細算算自己大概需要走二十公裡。
秦雲深令司機開著車在老遠處跟著,看到薑元媛一瘸一拐的動作,心中凜然間燃起了一抹憤怒,這個女人是不會坐車,還是對錢看的就這麼重要?
“總裁,這樣下去她那條腿就不用要了。”助理忍不住開口提醒秦雲深,薑元媛斷的那條腿受傷很嚴重,這樣讓她亂來下去,最後很有可能結果就是截肢。
秦雲深沒有說話,繼續冷冷的盯著薑元媛的動作,可看到她的堅持與固執,莫名覺得好似還有當初那個薑家大小姐的一絲影子。
反應過來之後,他又忍不住沉了沉臉色,她如何,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隻要記得,是薑元媛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阿窈。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薑元媛一個沒能支撐柱,一瞬間整個人倒在地上,腿上傳來陣陣劇痛,她抱著小腿,忍著眼眶裡的淚水,告訴自己彆哭,還得給小七完成願望。
“刹——”
正在這時候,隻聽到一聲急刹車的聲音,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眼前,薑元媛抬眼看去時已經看到秦雲深從車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道:“薑元媛,你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真叫人惡心。”
是,沒錯,就是惡心。
“我這就走。”
薑元媛毫不猶豫,既然他說她惡心,那她就找個他看不到自己的地方藏起來。
“滾上車去,我不想自己買的奴隸還沒用就死在路上。”
誰知秦雲深沒有放她離開,立刻命令薑元媛上車子,看著薑元媛的腳步頓住,秦雲深一把把薑元媛拉到車裡,看她倒在了座位上,小腿被壓在身底下,一陣不滿,隨手幫薑元媛調整了一下,卻不想被薑元媛察覺出來,一腳又踢上了另外一條腿。
動作看起來確實嚇人,但是薑元媛卻覺得沒有那麼疼,縮了縮脖子,看著秦雲深坐在了自己身邊的位置,不由自主的挪動了一下身子。
車子停在彆墅前,薑元媛隻覺得過去的一切那麼熟悉,阿窈活著時候的樣子還曆曆在目,薑元媛覺得自己早就已經數不清楚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隻覺得恍如隔世,監獄三年,她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來。
“打理好這裡的一切,但是這裡的一分一毫都不要破壞,記住你是我的奴隸,也是阿窈的奴隸。”
秦雲深眼神中分分寸寸的警告,都是對薑元媛的厭惡,隻是卻見薑元媛手指不由自主的劃過桌上的雕塑,阿窈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些藝術品了。
薑元媛不由自主的開口,“阿窈,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是這天底下最出色的藝術家。”
眼眶中淚水終究滑落,淚水滴在手指上,一陣溫熱的感覺傳來,身上凜然間一陣顫抖。
秦雲深聽著她的話一愣,從薑元媛口中說出阿窈的好,讓他很不適應,回過神來一把拉過了薑元媛道:“彆用你的手碰她的東西。”
“我會好好打理這些東西的,隻是秦總,我可不可以求你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