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深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緊鎖,這個小七和薑元媛口中的小齊,她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小七已經死了,這些答案也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沒了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秘書的聲音,“秦總,許小姐過來了。”
“讓他進來吧。”秦雲深聽到許茵茵,臉上緩和了一些,又對著助理開口道:“你繼續去盯著。”
“是。”助理出去的時候,便瞧見在外麵站著的許茵茵,他直接離開。
許茵茵也沒有多麼在意,畢竟是秦雲深的貼身助理,在秦雲深的心中,還是占據著一定的地位。
她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秦雲深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根煙,見到她進來,將手中的煙掐滅,直接丟進了煙灰缸裡。
“阿深,昨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許茵茵今日過來,就是為了主動認錯,她紅著眼睛,看上去好不可憐。在加上許茵茵本來就是個美人,大多人都是會憐香惜玉。
話剛說完,她低著頭,便瞧見了桌子上放著的資料,她仔細一看,便瞧見了小七的名字,心中一驚,小七的事情怎麼會被查了出來?
雖然這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被秦雲深捕捉到了,就在許茵茵將目光落在資料上看著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你們認識?”
一句話,讓許茵茵一抖,卻沒有開口,她怎麼也想不到,秦雲深竟然也查到了這裡,就在她沒有開口之際,秦雲深又道:“你知道小齊這個男人?”
看她這副樣子,很顯然是知道的,那麼是不是對於小齊這個男人,她知道某些線索?
許茵茵聽得這話,也算是回過神來,看來他是將小七當做了男的,這麼說的話,這中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想到這些,她的眼眸中劃過一道精光,一個計劃很快就在腦海中形成了。
她裝作支支吾吾了一會,最後好似逼不得已才開口道:“我好像聽薑元媛提起過……應該是對她比較特彆的一個人。”
秦雲深乍一聽,便想起了之前幾次薑元媛提起小齊時候的話語,確實如此!看來許茵茵一定是知道什麼!
思及此,他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陰沉。
感覺到秦雲深的變化,許茵茵知道,他是相信了,也就趁熱打鐵,準備轉移他的思緒,“我聽說小齊現在好像是不在這個城市,不過據說要回來了,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明天。”
說完,秦雲深的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許茵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怕他深究,在加上昨日他才對自己發了脾氣,權衡再三,許茵茵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阿深,既然你在忙,我就先走了。”
“恩。”秦雲深應了一聲,但是思緒依舊停留在方才許茵茵說的那些話上,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外麵還有男人。
於是,秦雲深一天工作,都沒有一個好臉色,而秘書部的人,也有一種風雨欲來山欲倒的感覺。
秦雲深回去之後,便看到了在那裡打掃衛生的薑元媛,不禁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裝弱小裝可憐,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又變得陰沉,旁邊放著的花瓶也被他帶倒。
此刻薑元媛正趴在地上擦著地板,那花瓶是玻璃做的,掉在地上瞬間摔碎成了很多塊,在地板上被彈起,砸在了薑元媛的手上,她“啊”了一聲,趕忙往旁邊去,卻被秦雲深死死的拽住。
“薑元媛,你不過是一條賤命,這花瓶可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比你值錢多了,你有什麼理由看到它摔掉了自己跑。”他說著,又直接鬆開了手。
薑元媛本來就沒有站穩,此刻身體失去了平衡,眼見差點摔倒在那些碎片上,連忙強行側身,雖是躲過了一劫,腦袋卻狠狠撞上了一旁的櫃子,瞬間眼花繚亂起來,額頭一片紅腫。
她咬緊嘴唇,沒讓自己在發出一點聲音,可是用力握緊的關節已經開始泛白。
秦雲深並沒有察覺到薑元媛的異樣,“你還真是矯情,將這裡處理乾淨,不然不許離開。”語落,他準備離開,又想到了什麼,於是轉身道:“還有,明天你若是敢出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薑元媛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瞧見他眼中的陰狠,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好。”
直到秦雲深的身影走遠,薑元媛才鬆了一口氣,疼痛蔓延至全身,她蜷縮在地上,用手指一片一片的將碎片撿了起來,可能是因為疼痛,她的動作極為緩慢。
她隻能自我安慰,還好反應的快,沒有在舊傷口上新增新的傷口。
彆人幾分鐘便可以做完的事情,薑元媛用那殘破的手,做了整整一個小時,當她深夜躺到床上的時候,她才有空給自己受傷的手重新上藥。
月光下,她的手早就不如幾年前那般細嫩白皙,反而是蠟黃乾瘦,粗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