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秦雲深蹙眉,薑元媛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當初我解釋過,隻是其中沒相信而已,還需要我幫秦總重新回憶一下當初的情況嗎?”薑元媛扯著嘴角,勉強自己笑了一聲,臉上劃過一抹嘲諷之意,沉默半晌又道:“如果秦總找我隻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秦總手段通天想要調查清楚這些事,應該並不難,不過若是秦總不想查,我也沒意見。”
“反正……三年前秦總就是如此。”
薑元媛疏遠的語氣好像斬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關係,仿佛他們兩人從不認識一般。
沒錯,從秦雲深對她日日折磨那一天開始,他們的過去就已經被秦雲深親手斬斷,不必提起她曾經對他的喜歡,便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也早就沒有了。
秦雲深隻覺得心口一痛,這些話好像刀子一樣在他的胸口劃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錐心之痛,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她一句話觸痛。
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秦雲深心中一陣慌張,忙叫住了她:“薑元媛。”
薑元媛臉上閃過輕蔑的笑意,側過頭,淒冷的語氣十分平淡,“秦總這次想做什麼?”
秦雲深咬著牙,一把拉扯過要離開的薑元媛,憤恨說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躲過去了嗎,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又怎麼樣,是不是你做的有什麼要緊的,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贖罪,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應得的!”
這個女人憑什麼這樣囂張,殺人的是她,做錯事的人是她,自己隻是讓她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這是報應!
薑元媛點點頭,自嘲一笑,“秦總說是我應得的,那就是我應得的,你忘了,三年前你說的話就是聖旨,不過這大概是我承認你安插給我的最後一個罪名了,秦雲深,我,早在三年前,就不會繼續喜歡你了,是我不識好歹,所以從今往後,我會有自知之明。”
掙脫秦雲深手掌的一瞬間,她轉身下了樓,看著彆墅裡阿窈的照片無處不在,淚水奪眶而出。
其實她三年前就應該明白秦雲深在意的是阿窈,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怎麼愛他,他的心裡都不曾有過她一點點的位置。
秦雲深追出來的瞬間略顯狼狽,忍不住威脅道:“薑元媛,你不想保護好這個孩子嗎,你就不相信我會要了這孩子的命?”
薑元媛聽著身後的聲音,心再次冷了。
她沉下心裡的疼痛,眼神中滿是堅決道:“我的孩子我會保護好,秦總要為所欲為就去做好了。”
她沒再祈求,對於秦雲深來說,自己的祈求和奢望都是奢侈的,想在他這裡得到些許的可憐是那麼的難,她早就明白了。
離開彆墅,薑元媛坐上出租車,淚水忍不住滑落,卻告訴自己不能再哭了。
從今以後她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這個孩子,這個屬於她的孩子。
“咣當——”
秦雲深撫落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憤怒的低吼一聲。
所有人被嚇得僵直在原地,一句話不敢說,更不知道忽然之間這是怎麼了。
與秦氏的合作,薑元媛全權負責,第一次的實地測量,薑元媛必須出現。
秦雲深出現在工地,看到薑元媛跟一群工人確認了最後的圖紙和尺寸,林少居然也跟在她的身邊,驟然間怒不可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看到薑元媛和林少在一起,心裡就說不出的憤怒。
秦雲深上前去,拉扯起來薑元媛冷聲質問,“薑元媛,沒想到你速度這麼快,嶽溪對你那麼好,你就這麼搶自己朋友男朋友的嗎?”
薑元媛抓著筆,在文件上做了個標注後才緩緩地對秦雲深淡然說道:“我和他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肮臟。”
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不在意,好似隻是象征性的解釋一下,他相信不相信都可以。
秦雲深擋在了薑元媛和林少之間,冷笑著奚落道:“可惜你本身就是肮臟的存在。”
林少聽不下去,眼神中滿是不忿,皺了皺眉頭冷聲道:“秦總,請你自重,媛媛隻是來工作的。”
對一個女人何必說話這麼難聽?
秦雲深絲毫不給麵子,回過頭來反問:“那你是來做什麼的,我不接的這次項目與林家有關。”
囂張的眼神中,帶著嘲諷與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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