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媛的眼神中略帶懷疑,“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秦雲深,你又想做什麼,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這人似乎不太對勁,如果是之前秦雲深知道她深陷這樣的困境,沒準還要開瓶酒慶祝,現在卻頭頭是道的幫她分析起眼下情況來了?
“不知道,隻是猜測這個設計師是被收買了,所以做一個假設。”秦雲深沉著臉色,薑元媛現在是在懷疑他嗎?
“我會順著去調查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她對秦雲深,或許說不上是恨,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介懷,放在心裡為難的是自己。
秦雲深微眯眼神,突然意味深長的問道:“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薑元媛麵色一凜,秦雲深的眼神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麼,之前多少次這個男人都曾讓薑元媛生不如死,想到此處身上忍不住一抖。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慌張的情緒漫上心頭,薑元媛再沒心情繼續留在此處,說話間已從位置上起身,轉身離開了西餐廳,沒有注意到動作急促時遺落下來的錢包。
秦雲深些微蹙眉,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錢包,很粗糙很簡單,打開之後裡麵有一百多快錢的現金,還有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對於秦雲深來說十分醒目,因為照片上的三個人,正是他、薑元媛和阿窈。
一樣的照片,他那裡也有一張,這麼多年也放在他錢包裡,這大概是四五年前,他們三個一起去英國的時候留下的照片。
隻見秦雲深的臉色凝重了許多,將照片從中抽了出來,照片的背後寫著娟秀的字體。
寫的是拍下照片的日子,秦雲深不禁深鎖眉頭,這照片具體是哪一年留下的他都不記得了,可薑元媛卻把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薑元媛被判入獄之後秦雲深到了她家裡,把有關阿窈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可這張照片的出現讓秦雲深有些詫異,薑元媛手裡究竟有多少有關於阿窈的東西?
“媛媛,你沒事吧,我聽說秦雲深來找你了,所以趕過來找你,他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剛出西餐廳,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薑元媛抬頭去看,就見嶽溪手上纏著繃帶朝自己走過來,一臉擔憂的神色。
“我沒事,林少呢,你不在醫院守著他來找我乾嘛,我這麼大人還能出什麼事兒?”薑元媛尷尬的笑了笑,可心中卻是一股暖意,嶽溪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我還不是因為怕你出事,林少沒事了,已經醒過來了,他們家裡人過去了,你這裡隻有我,你能尋求幫助的也隻有我,我當然要陪著你,公司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放心咱們共同努力,一定能扛過去。”
嶽溪卻搖了搖頭,或許在彆人看來嶽溪喜歡林少,所以一定把林少看的萬分重要,但其實不然,對於嶽溪來說,薑元媛和林少一樣重要,她不會因為某個男人,放棄朋友,再喜歡,都會放在一樣重要的位置上。
“秦雲深告訴我們先按兵不動,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薑元媛點點頭,一路上給嶽溪講起了其中緣故。
“雖然話是有道理,隻是我不太明白,秦雲深怎麼會忽然之間幫你了,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你要小心點,彆中了他的圈套。”
嶽溪忍不住皺眉,總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想到薑元媛肚子裡的孩子猶豫了許久還是說道:“你說他是不是想騙你打了這個孩子,我聽說他把那個阿窈看的很重,會不會是為了報複你……”
“不知道,不過……看看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誰又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薑元媛搖搖頭,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麼,想到秦雲深,這個男人承載了她太多的愛恨。
嶽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算了,是我的錯,我不用該說這些,你彆太生氣,今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這樣的話說出來必然會讓薑元媛多想,她一時之間有些愧疚。
薑元媛急忙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神色說道:“沒事,你說的對,不過今天沒什麼,隻是扔了點爛菜葉子,我又不是紙糊的人,還能讓幾片葉子給我砸壞了?”
正在這時,車停在家門口,二人一起進屋。
嶽溪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解,開口問道:“你還記得今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之前想起來好像有一輛車一直停在施工的地方,後來出事了才離開,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