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深憤怒不已,雙手撐在桌麵上,眼神死死地盯著薑元媛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薑元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到底想做什麼,三年的事情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你這個時候引我調查是為了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我的目的隻是為了讓真相大白,秦雲深,不要這麼大火氣,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也知道這件事有蹊蹺,你不願意承認是嗎,不願意麵對是嗎,你不敢相信自己放縱了真正的凶手三年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吧?”
薑元媛隻覺得好笑,人總是會氣急敗壞的,這氣急敗壞的原因無非就是被人看透了想法,或者是揭開了心底裡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秦雲深不正是這樣嗎,他那樣在意阿窈的死,以為自己為阿窈報仇了,最後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
聽到此刻,秦雲深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伸出手死死地捏住了薑元媛的脖子,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你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膽子敢和他說這些話,薑元媛真的不怕他生氣震怒嗎?
“再說一次就免了,你以為你這樣身體上的傷害能威脅到我嗎,秦雲深,捫心自問你對我的傷害還少嗎,我不怕死,至少你已經在懷疑自己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讓你知道你害了兩個人。”
薑元媛瞪眼看著他,雖然喘息艱難空氣也好似越來越稀薄了,可薑元媛都仿佛不在意一般,隻看著秦雲深鐵青的麵孔一聲聲的控訴著,看著他錯愕的樣子是那樣的開心。
秦雲深手指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薑元媛下意識的伸手去扒開他的手,艱難說道:“你會遭報應的,如果我也死了的話,你手上大概有三條命了,秦雲深,你的本事隻在害人上嗎?”
薑元媛的眼眶起了一層霧氣,熱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落在秦雲深的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在秦雲深感覺來卻那樣滾燙,下意識的放開手,那些話不停在腦海裡回蕩著。
三條人命,殺害阿窈的真正凶手還沒查出來,還有那個孩子的死,薑元媛至今不知道秦雲深隻是是背鍋俠,最後是她。
薑元媛早知道秦雲深一個忍不住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垂首冷冷的說道:“薑元媛,人都要為自己說出過的話付出代價,你敢說這樣的話就應該知道如果我調查清楚,結果那個凶手還是你,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三年來他從未想過要重新調查這件水,隻是這三個東西都讓秦雲深覺得薑元媛的話仿佛都有道理,他似乎有點想動手的欲望了,卻還是忍不住警告。
她苦笑忽然開口:“被你冤枉的每一天,想到我孩子死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這些……也都是拜你所賜。”
生不如死的感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秦雲深這樣說來實在可笑,他真的以為薑元媛還能比現在更加痛苦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秦雲深離開嶽氏,薑元媛坐在椅子上,腦海裡閃過阿窈的死狀。
為什麼才落水不到一個小時,人就已經泡的認不出來了,雖然穿著和頭發長短,包括最後的dna鑒定都確定那就是阿窈,可她還是在懷疑,阿窈根本沒死。
但是三年了,一點證據都沒有,無法證明這一點,自己就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媛媛,你在想什麼?”嶽溪看著薑元媛沉思的樣子,臉色越來越冰冷有些恐慌了。
薑元媛沉默,忽然開口喃喃道:“嶽溪,你說江水浸泡一個人多久才會出現浮腫的情況?”
“媛媛,你乾嘛問這種問題,這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覺得可以找醫生問問看,他們應該知道,實在不行還有法醫,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嶽溪看薑元媛的樣子不太對勁,一定是她想到了什麼。
“當年阿窈剛溺水一個小時,打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認不出樣子了,最重要的是阿窈會遊泳,實在不太應該溺水,而且入水之後很快就沉了下去,你覺得這正常嗎?”
並非薑元媛想要懷疑,而是當年太過慌張沒太當回事兒,但是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回想起來實在有些不符合常識。
那時她擔心阿窈,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經曆身邊的人去世,所以沒來得及多想。
秦雲深被震驚與憤怒衝昏頭腦更沒想那麼多,可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疑點重重。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