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薑元媛先歎了氣,對秦雲深使了個眼色。
她雖然心裡不忿,但到底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因為跟這個女人起了爭執就不救人。
收到她眼神示意的秦雲深挑了挑眉,轉而心領神會地和身後的某個員工低聲說了幾句。那個員工其實是秦雲深的保鏢,特種兵出身,對付這種壓根兒沒什麼搏擊技巧的人販子,根本不在話下。
薑元媛繼續跟那女人說話吸引人販子的注意,讓他放鬆戒心,那保鏢則是從旁閃了過去,
那保鏢從旁繞了過去,悄無聲息地靠近人販子的背後,抬手利落地從他肩膀上繞過去,死死卡住人販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極其有技巧性地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捏——
“啊!”淒厲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那飽含的痛苦的慘叫讓周圍人都吃了一驚。沒有人注意到那保鏢潛身過去,直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才恍然發現。
那女人哭叫一聲衝了上去,把從人販子手中摔落下來的孩子接住,隨後也沒有跟保鏢道謝,直接抱著孩子就走了。
對於這女人的態度,薑元媛不置可否,聳了聳肩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淡淡說道:“這世上就是有人能不辨是非,對彆人的恩情也不懂回報。”其實現在社會這樣的事情已經並不多了,隻是薑元媛運氣不好,恰巧碰上罷了。
警察很快趕到這裡,將人販子壓了回去。薑元媛等人則作為人證,被帶著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色漸昏,一番折騰下來,幾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
秦雲深和幾個員工說了幾句,隨後走到薑元媛身旁,看了她手臂上結痂的傷疤,抿了抿唇,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薑元媛沒有想到秦雲深會提出這樣的邀約,微愣之後笑了一聲:“今天是你幫了我大忙,該是我請你才對。”
兩人之間雖然有隔閡,但是該感謝的事情,薑元媛也不會含糊。
上一次薑元媛和秦雲深吃飯的時候還是在彆墅,那一次,兩人不歡而散,這一次倒是能和顏悅色地在一塊兒吃。
除開曾經的關係,兩個人其實可以在很多方麵都聊得不錯。相似的背景,優秀的經商頭腦,要是作為普通朋友可以是很好的關係。
隻是現在兩人有意無意的交談中,總會錯開一些敏感的話題,沒有辦法真心相待。薑元媛是一直笑意盈盈,但其實心裡總有一些解不開的疙瘩。而且秦雲深秉持著紳士原則,並沒有讓薑元媛難堪。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秦雲深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對麵嘴角掛著淡然笑意的薑元媛,“那天走的匆忙,還沒有謝過你,聽路易斯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得腦震蕩,多虧了你。”
沒有想到秦雲深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薑元媛微愣之後笑了一下,不怎麼在意地說:“本來就是因為我才會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反倒是救了你這件事情,讓我心裡好受多了。”
很久沒有這樣相談甚歡的兩人享受著這個獨特的夜晚,卻沒有想到,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攪了他們之間難得溫和氣氛。
“這麼巧,薑小姐和雲深實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嗎?”
熟悉的聲音讓兩人都是微微皺起眉頭,薑元媛有些無奈地扶住自己的額頭,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難不成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定位?
“許小姐?真是巧啊,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碰上麵。”薑元媛心裡已經對許茵茵比了一排的種中指,這個女人一旦出現就沒什麼好事情。
沒有等薑元媛多想,許茵茵便穿著一身在巴黎時裝秀上最受歡迎的服裝款款走來。她相當自然地走到秦雲生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一手勾住秦雲深的胳膊,看向薑元媛的表情有些挑釁,還帶著明顯的妒火。
“薑小姐什麼時候出院的?看樣子你的病應該好多了,這幾天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去看望你,還請見諒。”
薑元媛心裡冷笑了一聲,麵上卻是相當禮貌地回應:“許小姐客氣了,我才是導致秦總受傷的罪魁禍首,沒有及時去賠禮道歉已經很失禮了,怎麼還能讓你們來探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