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又呆了十來天,薑元媛的傷口已經差不多穩定了下來。而阿窈回歸這件事情,一些熟悉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在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首先來看薑元媛的自然是嶽溪。她憤怒至極,想要去找阿窈問個清楚這三年來她倒是消失得痛痛快快,卻讓薑元媛平白無故在監獄裡呆了三年,不給點解釋?
“我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玩兒這麼一出戲來!我才不相信她說什麼變成植物人的話呢,我一定要找出破綻來,讓她的謊言公之於眾!”嶽溪憤憤地說著,氣的嘴都鼓了起來。
路易斯是跟著嶽溪一起過來的,他兩手插兜站在床邊,皺眉看著病床上臉色已經好了不少的薑元媛,心裡也微微歎氣。
說真的,跟薑元媛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也覺得她完全不可能會是害死阿窈的人。但是現在阿窈一口咬定當初的事情是薑元媛做的,事情顯然變得更加棘手了。
他是隱約知道秦雲深的心情的,在此之前,尤其是這一次薑元媛為秦母擋槍之後,秦雲深對她改觀了不少,甚至開始試著去相信她之前說的話。隻是沒有想到阿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還帶來那樣一波言論,直接封死了秦雲深所有退路。
見嶽溪一副憤憤的樣子,薑元媛倒是坦然地笑了笑說:“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她回來就回來吧,還活著就是好事兒。但如果她想掀起什麼風浪來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了。”
如果說以前的薑元媛還沒有那副狠勁兒,但現在在監獄裡麵呆了三年的時間再出來,薑元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好欺負的富家千金了。阿窈可以對秦雲深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無所謂那個男人如何表態,但如果這件事情影響到了她的生活,那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阿窈!
未免讓嶽溪一直糾結這件事情,嶽溪轉而看向旁邊的路易斯挑眉問道:“設計圖做的怎麼樣了?這一次的設計圖可不能有一點閃失,全部的籌碼都壓在你身上了。”
見薑元媛休病期間還要在意工作上的事情,嶽溪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不過這也是薑元媛關心自己的表現,她自然不好說什麼。
一聽到設計圖就頭疼的路易斯苦笑了一番,訕訕地說:“還沒有完全弄好呢,不過你放心,等成品完成之後,絕對會讓你們所有人都驚豔的!我路易斯出手的作品,那絕對是極品啊!”
見他這麼自信的樣子,薑元媛笑了笑心裡也就不再多說。
嶽溪跟路易斯也是抽空才來這裡看她的,公司裡沒有了薑元媛,很多事情難免都要壓在嶽溪的身上,因此,他們兩個沒在病房呆多久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窈的關係,這麼些天來秦母到這邊看望薑元媛的時間並不多。不過每次來的時候秦母都會表現得很親切,給薑元媛準備補湯,還帶很多水果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薑元媛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算著時間秦母今天應該也會過來。她其實並不希望跟秦母有太多的接觸,畢竟還有秦雲深這一層關係在,讓薑元媛每次跟秦母相處的時候都會感到一些不自在。
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薑元媛以為是秦母,說了“請進”之後便撐著床半坐了起來:“阿姨,今天天氣好像不大好,你帶傘了……”薑元媛把從窗外的視線挪回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話語卻頓住了。
她挑了挑眉,看著邊走過來邊對自己笑的林少覺得有些頭疼。
嶽溪才剛走沒多久林少就過來了,實在是讓薑元媛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少?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上次不是說了沒什麼事情嗎,你不用特地過來看我,省得誤了你的工作。”薑元媛很是無奈,她現在對林少可以說是避之不及了,但又沒有辦法完全不理睬他,畢竟他幫了自己不少忙,也是自己的朋友。
可儘管如此,一想到他跟嶽溪之間的關係,薑元媛就覺得腦袋裡頭一團亂麻。
林少倒是不知道薑元媛內心糾結,走過來把手裡的花放到窗台邊的花瓶裡麵插著,嘴角一勾笑著說:“我們不是朋友麼?你都出事住院了,我不過來看望一下還算哪門子朋友啊。”
插完花後,林少相當自然地走到薑元媛的床邊坐下,目光有些深情地看著她,視線在轉移到薑元媛身上的病號服時眉頭卻皺了起來。
“那幾個人的底細查出來沒有?”林少消息靈通,又比較關注薑元媛的事情,這一次她為什麼會受傷早就調查過了。他雖然很想找那些傷害薑元媛的人報仇,但是他並沒有太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