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對著我鬼吼鬼叫的,我不喜歡聽,也不會慣著你。”
薑元媛冰冷的聲音警告著,扶著肚子一點一點的走到秦雲深跟前。
這個時候秦雲深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有很多劃傷的痕跡,可肚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可想而知在剛剛那種情況,這個孩子對薑元媛來說有多重要。
“你怎麼樣了?”秦雲深上前一步想問問薑元媛現在的情況,卻見薑元媛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動作:“你曾經說過,三年前的事情你一定會調查的清清楚楚,可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似乎我還什麼都沒有看到,既然這樣秦雲深,你我還是敵人,何必對我惺惺作態?”
秦雲深緊蹙眉頭,薑元媛為何忽然之間對他這麼強大的敵意?
“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帶你去做個檢查。”秦雲深不肯就這樣放過,甩開了阿窈的手把薑元媛拉到懷裡,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在他的認知裡,對阿窈或許更多時候隻是朋友吧?
“我沒事,不過路易斯還有嶽溪最近一定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秦總如果這麼無聊的話,不如去找他們聊來哦,看看他們要給你什麼好消息。”
嶽溪私下調查,總算是發現了貓膩,就是一個電話號碼歸屬地是加拿大的電話,長期與薑雲來往密切,之前他們誰都沒有考慮過要懷疑這一點,現在薑元媛卻不得不懷疑了。
秦母匆匆趕來帶走了薑元媛,許茵茵則是被許家帶了回去,是啊,許家還沒徹底坍塌呢,誰敢真的抓了許茵茵?
“嶽溪,是誰給你的膽子抹黑阿窈?”
秦雲深看到嶽溪送來的資料時便一臉憤怒,冷著臉色對她問道。
“大總裁,說話做事講講良心好不好啊,我隻是配合你調查這件事,你家阿窈是黑的還是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最後被坑的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好嗎,要不是媛媛說讓我們不要隱瞞你,你以為我願意給你?”
聽到這話嶽溪也不樂意了,白了秦雲深一眼起身就要離開辦公室,卻被路易斯拉住了:“你們倆都先消消氣,彆那麼大的火氣。”
頓了頓語氣,路易斯又道:“表哥,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調查過許家了,當年因為許家也有一批貨物從碼頭進來,所以當初我們都沒有查許家的船,後來那艘船原路返回加拿大,我想阿窈就是那個時候去的加拿大,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隻有她或者是她身邊的人才會知道了。”
秦雲深一直私下讓路易斯去追查有關阿窈死因的所有事,可是越是調查下來越是漏洞百出,秦雲深開始懷疑三年前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那麼堅定的說薑元媛是殺人犯?
“那薑元媛呢,在碼頭和渡口有薑元媛的人嗎?”沉吟半晌秦雲深再次開口,不顧一旁還有嶽溪在。
“沒有。”路易斯搖搖頭,他不是偏袒薑元媛,而是真的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還有,之前你交給我的錄音筆,我也去查過了,沒有動過手腳,不過那不是媛媛的聲音,應該是個聲音相仿度很高的故意配合出來的,倒是阿窈的聲音是她自己的,就是不知道她導演了這麼一出好戲,讓你聽見是為了什麼?”
嶽溪也緊跟著拿出了自己最後調查到的東西,其實真相正在逐漸浮出水麵,他們未必一定要調查真相,隻是想看著那些曾經永不言敗的人說自己錯了。
秦雲深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鐵青,錄音筆裡的聲音一次又一次播放著,從小到大三人一起長大的一幕幕在眼前好像播電影一樣。
“秦雲深,我最後告誡你一句,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嶽溪離開前留下這樣一句話,找到秦家主宅,嶽溪和林少一起出現在了秦家主宅的彆墅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
秦母為了保護薑元媛叫了不少保鏢在彆墅外守著,一看到嶽溪和林少出現自然一臉質問。
薑元媛聽到聲音抬了抬手道:“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讓他們進來吧!”
“是。”
每一個保鏢都知道薑元媛肚子裡的是秦家下一代,但是沒有人會叫她少奶奶,因為秦雲深從未說過要娶她。
現在的薑元媛好像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
“東西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吧?”嶽溪微微俯身蹲在薑元媛身前,望著她詢問意見道。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薑元媛隻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卻沒有去回答嶽溪的話,而是望著嶽溪問道。
“準備好了,隻是媛媛你確定嗎,把三年前的案子重新翻出來再審一次,那三年的時間也回不來了。”
誰都不知道,薑元媛一點一點的收集證據,她要等到有一天重新走上法庭把害的她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一個一個全都送到監獄裡麵去。
嶽溪覺得她的做法太瘋狂了,可如今她就是已經開始這樣準備了。
“沒事,我自有分寸,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