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難言之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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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門“砰”得一聲在寧歸麵前關上。

達達利亞才把他放下,他便急忙跑到房間另一邊,抓起桌上的本子和筆。

有備無患,他低頭飛快地在本子上寫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之類的話,打算在達達利亞動手之前懟到他眼前,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你的力氣還不小。”

沒想到,達達利亞並不著急“處理”寧歸,他低頭脫下外套,靠著門板,一粒接一粒鬆開襯衫紐扣。

這是在乾嗎?

眼看達達利亞脫掉上衣,露出纏著繃帶的上半身,寧歸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擔心動手見血,臟了衣服?

寧歸咽了咽口水,開始思考逃生的可能性:他身後就是窗戶,從二樓跳下去,應該不至於摔斷腿。

他放下紙筆,緩步向後撤,背在身後的手剛摸到窗台邊緣,便被達達利亞的視線捕捉到。

四目相對,他似乎被瞬間看穿。

“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達達利亞輕笑一聲,牽動了傷口,讓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但還是補充道,“起碼現在不會。”

他轉身將襯衫扔進門口的臟衣籃內,寧歸這才發現,他纏在左肩胛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染紅了好大一塊。

...難道是自己剛剛捶的?

回想方才的情形,他突然被人扛起,自然隻想著掙脫,一時也沒留意手下輕重。

達達利亞依然背對著他。係在胸口的繃帶結有些難解,他低頭輕喘著,兩片肩胛像弧度優雅的山脈,伴隨著呼吸輕微起伏。他的皮膚上浮著一層薄汗,年輕的軀體在日光照耀下像是被拋過光的雕塑。

望著達達利亞的背影,寧歸心情複雜,他有些內疚,同時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不能怪他的愧疚感不夠充沛,畢竟這個男人昨晚還掐著他的脖子,威脅要把他扔進雪地裡凍死,如今卻舊傷複發,像一頭虛弱的猛獸。

寧歸側身探查四周,視線落在窗邊的盆栽。

花盆像是陶土做的,直徑目測隻有十幾厘米,加上泥土的分量,能把人砸暈嗎?

如果速度和力度足夠的話,趁其不備,應該問題不大吧...寧歸抿緊唇,又看了一眼達達利亞的方向。

後者仍在和繃帶結“纏鬥”。

乾淨細白的手指攀上灰黃的陶盆,指尖在顫抖。當整個掌心都與花盆粗糙的表麵相接時,他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縮回手。

他在做什麼?找回理智的寧歸驚懼不已,他方才...是打算傷人嗎?

“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聞聲回頭,發現達達利亞正盯著自己,冰藍色的瞳孔越過上目線,壓迫感十足。

“...”寧歸張開嘴,記起自己已經變成啞巴的事實,又急忙去摸紙筆。

“我對你拙劣的襲擊計劃不感興趣。”達達利亞在床邊坐下,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卷嶄新的繃帶。

“...”寧歸漲紅了臉,想了想,還是在本子上刷刷寫下一行字,走上前遞給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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