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男人笑容隨和,眼睛裡的笑意卻隻流於表麵,看不出更深的情緒。
“還記得我叫什麼嗎?”他問寧歸。
寧歸攤開本子,筆尖微頓,在上麵寫下他的名字:查理。
“不錯。”他點點頭,略帶遲疑地開口,“不過,你為什麼總用本子...”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露出抱歉的神色,“對不起,是我失察。”
寧歸搖搖頭。
【會影響應聘嗎?】他寫道。
“當然...不會。”查理笑著說道,“不過,還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在想象你的聲音了。”
“......”這話寧歸聽起來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什麼原因。
【我想應聘招待,我之前在酒吧兼職過。】
寧歸沒有撒謊,為了勤工儉學,他嘗試過不少臨時崗位。酒吧招待對他來說是下下策,雖然時薪可觀,但帶來的困擾也不少。
現在顯然顧不得那麼多,他討厭欠債,不論是助學貸,還是達達利亞蠻不講理的高利貸。
“有經驗?那真是太好了。”查理這樣說著,但寧歸並沒有從他的臉上讀出認可。
“不過...”他話鋒一轉,“這裡是至冬,和璃月的酒館區彆很大。而灰雁,會更特彆一點。”
寧歸還想為自己再爭取,查理卻已起身,自作主張為他們的對話畫上句號。
“不如先從酒窖的管理員做起吧,如果你適應得足夠快,再調到吧台做招待。”他一錘定音道。
“瓦裡安,來一下。”他朝推拉門的方向打個響指。
帶寧歸進來的店員推開門,不需要查理多言,他直徑走到寧歸麵前,語氣冷淡,“走吧,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酒窖。”
“......”看來這位老板隻是表麵和藹,內裡和那些唯我獨尊的資本家沒什麼區彆。
雖然不能如願當上招待,可好在晉升通道沒被堵死。為今之計,也隻能好好表現,博得老板的賞識。
穿過吧台後的暗門,酒窖位於建築物後排的一棟獨立平房內。二者之間隔著一條狹窄的巷子。儘管是白天,這條小巷由於缺少光照,依然時不時吹過陰風陣陣。
那位叫瓦裡安的店員相當於酒吧的領班,他給寧歸簡單介紹了地窖上下兩層的構造,又遞給他一張庫房清單。
“還有一個管理員和你一起輪班,班次分為上半夜和下半夜,你是新來的,就從上半夜開始輪值吧。”
介紹完酒窖,瓦裡安鎖好大門,帶他重新回到酒吧大廳,查理已經不在這裡了。
“如果沒什麼問題,老板希望你今天晚上就開始上班,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十二點。”
這麼快?
寧歸自然求之不得。
登記了住址和個人信息,瓦裡安送他到推拉門門口,“以後都是同事,就不用我送你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瓦裡安的態度讓寧歸不是很舒服。儘管表麵維持著基本的禮儀,可看向他的眼神總若有若無地透露著打量,輕蔑得像在研究一份廉價糖果的成分表。
寧歸希望隻是自己想多了,好在他目前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