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奴一把年紀,吃這種零嘴做什麼?”忠叔擺手。
“聽說忠叔家中有個小孫子,帶回去給孩子吧。”秋水漪笑。
一聽這話,忠叔神色柔和下來,不再推拒。
糖葫蘆又紅又大,外頭裹了一層透明糖衣,瞧著便令人食欲大開。
秋水漪張開口。
急促而沉重的馬蹄聲響起,紅棕色的駿馬挺拔矯健,如一團熱烈奔放的火球,風風火火奔來。
駿馬上坐著一名少年,裹著正青色的大氅,瞧不清臉。
馬兒從秋水漪身側跑過時,掠起的風糊了她一臉,碎發粘在了糖葫蘆上。
秋水漪:“……”
她皺起臉,掀眸時對上一雙桀驁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正欲細看,隻餘少年被風吹得鼓起的大氅。
信柳忙將手裡的糖葫蘆塞給信桃,將碎發從糖葫蘆上解救下來,用帕子細細擦著。
知道姑娘喜潔,信柳擦得極為仔細,絕不留下一絲黏膩。
擦乾淨後,見秋水漪盯著那串糖葫蘆,她道:“姑娘,奴婢再去給您買一串。”
那小販沒走多久,她腳程快些,一來一回應當要不了多久。
秋水漪歎了口氣,“彆了,那多浪費,就這樣吃吧。”
秋進白一時半會應當回不來,忠叔放下韁繩,“還是老奴去吧。”
沒等秋水漪拒絕,他三兩步便消失在人群中。
秋水漪無奈,盯著手裡的糖葫蘆,還是舍不得扔了,張嘴便要咬下。
“啪!”
破空聲又響又急,秋水漪主仆三人都沒反應過來,她白皙瑩潤的手背上便多了一道紅痕。
手上一疼,秋水漪本能鬆開手,糖葫蘆掉在地上,沾了雪泥。
“姑娘!”
信柳心疼地握著她的手。
信桃雙眼噴火,怒斥道:“你是何人?為何傷我家姑娘!”
“哪兒來的賤婢,滾開!”
鞭子呼啦一聲朝著信桃甩來,秋水漪伸手,一把將她往後扯。
擋在信桃麵前,秋水漪沉沉看著去而複返的少年。
少年生得很是俊秀,一身的貴氣,然觀其行事,當是個桀驁不馴的。
應當還大有來頭,否則怎麼會比鄧世軒還囂張跋扈。
她的目光冰淩淩的,好似藏在冰山最深處的冰霜,令紀銳打了個冷顫。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越發惱怒。
正當這時,秋水漪開了口,“公子這是何意?”
紀銳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口氣很是不屑,“本世子做什麼,還要給你報備不成?”
哪家的世子?
秋水漪眉心微皺,在腦中回憶崔嬤嬤讓她背的世族名單,試圖與這少年對上號。
一個名字一閃而過。
那少年又開了口,話裡充斥著輕蔑與警告。
“聽說你處處模仿漣瑩,妄圖取而代之。本世子警告你,趁早收起你那些不上台麵的心思,否則,當心你的臉。”
信柳信桃氣得胸前劇烈起伏,一雙眼睛仿佛在噴火。
“世子!小世子,您倒是等等小的啊!”
恰在這時,兩個小廝騎馬朝著紀銳本來。
“您若出了事,公主非扒了小的的皮不可。”
聽到這話,秋水漪確定了這少年的身份。
端淑長公主與懷平郡王之子,紀銳。
端淑長公主連生三個女兒,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自然如珠如寶地疼著。
自他周歲便請封世子,凡他的要求無有不依,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