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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出來了,秋水漪準備去正房看看梅氏。
路上撞見出來遛彎的秋進白。
兄妹二人同行。
走著走著,想到昨日鬨市堵塞,秋進白斂了笑,俊臉嚴肅,“漪兒,近段時日莫要出府,若要出府,千萬要帶足護衛。”
“怎麼了?”秋水漪好奇。
“近日京中出現一名采花大盜。”秋進白頓了頓,十足厭惡,“專挑貌美的妙齡女子下手。”
“啊?”秋水漪亦是嫌憎得不行,“官府沒抓到麼?”
“抓到了。但那賊人蒙著麵,又身手靈活,被他跑了。”秋進白道:“他逃跑時被衙役斷了一指。漪兒,往後見到右手食指斷裂的男子,定要離得遠些。”
“好。”秋水漪應聲。
囑咐完,秋進白不欲讓妹妹為那賊子驚怕,三兩句轉移了話題,引得秋水漪露出笑顏,兄妹二人間的氛圍怡然歡洽。
……
程夫人的動作很快,徐禧隔日便來稟報,道是程明山被程夫人處以家法,打了四十大棍,如今正躺著下不來床。
得此消息,秋水漪樂得不行。
很好,這下程明山對她的恨意,應該可以比肩鄧世軒了。
恨吧,恨得越深,搞的事越多,她才能活得更久啊。
秋水漪笑眯眯地給自己喂了一塊糕點。
一合酥的梅花糕,口感鬆軟,就是有些太甜了。
秋水漪麵不改色地飲了口茶。
“姑娘,您要的東西。”
信柳掀開珠簾,遞上一個竹筐。
秋水漪坐直身子,用帕子將手擦淨後接過。
竹筐裡裝著綢布和絲線,信桃好奇問:“姑娘要做什麼?”
秋水漪取出一塊白青色的綢布,挑選著絲線。
“給娘繡條抹額。”
村裡徐嬸的祖母曾在大戶人家當過丫鬟,習得一手繡活。
可惜那戶人家敗落了,徐嬸祖母隻得回鄉嫁人,將繡活傳給女兒孫女。
秋水漪年幼時得徐嬸照拂,沒少得她指點,因而繡工還算不錯。
“姑娘這般念著夫人,夫人定會心喜。”
信桃脆生生道。
秋水漪眸色溫軟。
想了想,又從竹筐裡選了兩塊暗色綢緞。
既然要繡,那爹爹和哥哥也不能落下。
選好料子,畫完花樣子,秋水漪準備去正房,卻見信柳匆匆進了來,“姑娘晚些再去吧,聽夏雙姐姐說,夫人這些日子夜間難眠,今晨好不容易才睡下,還未醒呢。”
秋水漪抿唇。
“可傳了府醫?”
“傳了。”信柳回:“林大夫說夫人憂思過度,開了方子吃了藥,可也不見效。”
高門大戶,一般都養著謀士府醫。這位林大夫原是位軍醫,因小人陷害糟了上峰嫌惡,無奈之下離開軍營,經友人引薦得以安身雲安侯府。
林大夫醫術精湛,為人謙和,很受雲安侯看重。
他也無法,想必梅氏的情況定然不大好。
秋水漪沉著臉。
屋內一時寂靜。
信柳想了想,試探性道:“姑娘,奴婢的娘前些日子也和夫人一般,在晚間難以入睡,她用了濟世堂趙大夫的香,如今好睡得很。姑娘若想一試,不如讓奴婢去一趟?”
“濟世堂的趙大夫?”秋水漪疑聲。
“趙大夫是濟世堂新來的坐診大夫。”信柳有些忐忑。
夫人身份尊貴,按理說不該用這種毫無名氣的大夫,可趙大夫的醫術當真精湛,要她說,比林大夫也差不到哪兒去。
秋水漪倒是不在乎什麼名氣不名氣的,隻要醫術好,什麼都好說。
既然信柳信任這位趙大夫,試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