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若收回視線。
“誰知道呢?”
秋水漪聳肩,驀地笑開,“大抵,是一出好戲。”
紀銳讓方庭瓚將她引來這裡,定不會毫無由來。
宴會上出現的事故無非就是那些。
下藥、落水、捉/奸……
紀銳給她安排的,又是哪種?
秋水漪期待不已。
……
穿過園子,方庭瓚立在門前,輕輕扣了扣門。
裡頭響起一聲,“進來。”
方庭瓚推開門,“世子,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何時能將東西歸還與我?”
紀銳不耐地點著桌麵,一揮手,小廝立即將木盒遞上。
方庭瓚忙接過,打開一看,他的畫仍舊完整,並無折損的跡象,一顆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裡。
他遲疑道:“世子,你想對秋二姑娘做什麼?”
“與你無關,滾吧。”
紀銳下了逐客令。
方庭瓚雙唇緊抿,抱著畫退下。
秋二姑娘出身侯府,世子他……應當不會亂來吧?
懷著這樣的念頭,方庭瓚心存僥幸地離開了長公主府。
“世子想做什麼?”
那頭,程明山拖著病體從屏風後出來。
鄧世軒亦道:“是啊,世子先給我們說說,好讓咱們高興高興。”
“現在說出來有什麼意思?”似是聯想到什麼,紀銳麵上掛著愉悅笑意,眸中閃爍著惡劣的光芒。
“親眼所見,才能大快人心。”
衝著某個方向勾了勾手指,紀銳嗓音散漫,“準備好了?”
程明山望過去。
角落裡坐了個男人。
與平凡的麵容不同,他穿著一身異常華貴的衣裳,拎著酒壺,斜七扭八地歪在太師椅中,麵色熏紅,聞聲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嗝……世子放心……嗝……有小的出馬,一定成……嗝……”
紀銳嫌惡的皺起眉,想到秋家那女人往後一輩子都將和這樣的男人綁在一起,眉頭又舒展開,愉悅地勾起唇。
保證完,洪三踉蹌著站起。
紀銳對小廝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攙扶住洪三,“洪三爺,這邊走。”
洪三指尖掛著酒壺,走兩步灌一口,慢慢悠悠地隨著小廝將他帶離。
小廝對長公主府極為熟悉,又特意抄的小道,一路走來,路上竟連半個人影都不見。
到了地方,小廝指著不遠處的一道銀朱色身影,“洪三爺,那便是秋二姑娘了。您仔細些,可彆認錯了。”
“嗝……不、不會……她生得那麼美,我、我豈會認錯?”
洪三仍舊是一副喝醉的模樣。
小廝暗暗嫌棄地挪動腳步。
“好、好了,你、你退下吧,我……我這就去……”
洪三大著舌頭道。
小廝順勢鬆開手,看著他一晃一晃地朝秋水漪走去。
……
怎麼還不來?
秋水漪無聊地用腳尖點地。
眸子轉了一圈。
此處視野開闊,聚集的姑娘越來越多,倘若有事發生,定會被所有人收入眼中。
正思索著,一陣寒風拂麵,帶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秋水漪不適蹙眉,方抬頭,一個身影猛地朝她的方向撲來。
口中喊道:“美人……美人彆跑……”
幾乎在瞬間,秋水漪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把戲。
那男人粗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