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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今日信柳信桃受了驚嚇,秋水漪給她們放了一日假。
畢竟不是上次嚇唬人的小混混,這次可是真刀實槍要殺人的。
想著她們回來時望著一地屍/體慘白的臉,秋水漪又吩咐小廚房備好安神湯給她們送去,晚間能睡好些。
安排好信柳信桃,秋水漪倒了杯熱茶握在手裡,放空思緒呆呆地坐著,不時喝兩口。
“姑娘,熱水備好了,您可要沐浴?”
小丫鬟怯怯開口。
秋水漪回神,“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喝完最後一口,她放下茶杯,揉了揉臉,解開腰間束帶。
外裳脫落,有東西隨之落下。
秋水漪低頭。
一朵紅梅落在她衣服邊上。
在袖子裡待太久,花瓣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不複在枝頭時的傲然妍麗。
紅梅旁還躺著一片花瓣,也不知是從上頭掉下來的,還是那瓣……
秋水漪急忙打住。
尋來一本常看的書,彎腰撿起紅梅,輕輕放在書中。
放好後,凝脂般的手在空中猶豫良久,終究還是撿起那片花瓣,與紅梅放在一處。
合上書,秋水漪將它放回書桌上,轉身去了淨室。
……
也不知是否是昨日那碗安神湯的功勞,翌日,信柳信桃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秋水漪麵前,絲毫未受影響。
“不是讓你們歇著?怎麼來了?”
秋水漪歪在軟榻上,盯著書看了許久,見二人進來,將書關上,問道。
“奴婢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陪姑娘。”信桃笑盈盈的。
信柳也道:“奴婢哪有那麼嬌氣,好好的歇著做什麼?還未謝過姑娘的安神湯呢。”
“一碗湯罷了,還值得你專門來謝我?”秋水漪無奈,“今日無事,便聽我念書吧。”
“姑娘稍等。”
信桃咋咋呼呼的跑了出去。
片刻後,她端了一碗葵花籽進來,“奴婢給姑娘剝瓜子。”
信柳也取出針線,“奴婢為姑娘繡帕子。”
說起帕子,秋水漪兀地想起什麼,下了榻,趿著鞋走到門口。
招來浣衣的婆子,她問:“你可曾見到一張帕子?”
那婆子道:“姑娘說的,可是一張流水紋的純色帕子?”
“正是。”
浣衣婆子道:“正晾著呢。”
秋水漪鬆了口氣,“好生收著,可彆弄壞了。”
回了內間,信柳信桃夠著脖子好奇地看著她,“姑娘尋帕子做什麼?”
秋水漪搖頭不語,“走,隨我出府。”
“出府作甚?”信柳一臉驚訝。
“探病。”
……
“昨日不是才出了府,幾日又去做什麼?”
梅氏擱下賬冊,疑惑地盯著秋水漪,似是想看出什麼。
“娘,我真的有事,您就讓我出去吧。”
秋水漪下巴擱在梅氏肩上,軟聲軟氣地撒嬌。
“彆貧。”梅氏嗔了她一眼,“出去可以,你先說說,要做什麼?”
秋水漪斟酌著說:“昨日認識了一位頗為合緣的朋友,他受了傷,我想去探望。”
“受傷了?”梅氏一下子坐直了,“既然是朋友,那是得探望探望。”
“夏露。”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