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一個問題。”
導演正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有一天,你喜歡的人像我們電影裡你飾演的白月光那般永遠離開了你,到時,你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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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逐冕回家時,客廳的電視熒屏上正投影著他這次路演的剪輯采訪,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原本睡在客廳沙發上的人聽到玄關的動靜,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往他的方向看來。
“姐,我來送人了。”
李風架著周逐冕回來的,跑了兩天一夜的活動,下了飛機就和Goldeury成員見了麵,喝酒慶祝他不僅拿了下部電影男一的角色,還談下了ost的製作和演唱和成員的客串機會。
“姐,你也知道我們團忙內最近被爆了戀愛瓜,死公司又不幫忙澄清,人小孩資源直線下跌,冕哥為了他的曝光度可操了不少心,這回好了,至少孩子有活乾了。”
李風也喝了酒,但作為經紀人,酒量也是衡量工作的要求之一,他尚且還處於一種酒精興奮的狀態,但周逐冕不行,他喝不了兩小盅白的就頭疼。
“他酒量不好,你應該攔著點的。”艾眠托著周逐冕的另一側胳膊和李風一起扶著人進了臥室安置在床上。
“高興嘛,你們女人懂什麼,就愛東管西管,閒的蘿卜淡操心。”
李風酒精正上頭,心裡話不過腦一股子全倒出來了,“我就不該聽冕哥的話送他回家的,本來路上就被狗仔跟蹤,小區外麵時不時還有私生粉盯梢,要是讓彆人發現他家還有女人,麻煩不就大了。”
“抱歉,是我多管閒事了,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顧照顧阿冕了。”
艾眠不和酒鬼計較,她帶著李風下了樓,也不等他消化她的話就把人請出了家。
屋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玄關的聲控燈滅了,窗簾又是常年緊緊拉著防偷拍的,屋裡就徹底沒有光了。
艾眠背靠著門低著頭在黑暗裡靜靜站了一會兒,直到樓上傳來重物摔在地板上的聲響,她才回過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緊忙跑回來了臥室。
周逐冕摔在了房間的地上。
他一喝酒就會亂動,睡不老實,不是搶被子就是到處亂摸。
艾眠和他同床共枕的幾年裡,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醉的最厲害的一次是洗澡時一/絲/不/掛的摔在了浴室裡。
艾眠趕著去扶他看他有沒有磕到哪裡,反而被他按著牆邊,在花灑下親著摸著做了一個多小時。
“我的頭好疼啊,眠眠。”
就像現在,周逐冕一邊喊著頭好疼,一邊嘴巴到處貼著蹭著吻著咬著,和他清醒時的矜貴自持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艾眠任由他的手胡亂碰著摸著,直到要解開她的內衣扣,她才抵著他的胸膛躲開他唇瓣的侵襲,溫聲道:“先把蜂蜜水喝了,不然半夜頭會更痛,你會受不了的。”
“好。”
周逐冕就算醉了,還是很聽她的安排,拖延親了她一分鐘,才將人鬆開。
艾眠到了杯蜂蜜水上樓喂他喝下,他困的快要睡過去了。
蜂蜜水喝了一半,撒了一半,艾眠又給他擦了身子換了衣服,一來一回的折騰結束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彼時,艾眠坐在床沿上,盯著周逐冕昏睡的臉有片刻的失神,她的睫毛微微斂著,眼眶在微弱的黃色光裡有絲絲發紅。
周逐冕稍稍轉醒,酒氣沒散,迷迷糊糊裡看到她,便不由自主的伸出雙臂:“我要抱抱你,眠眠。”
艾眠回神,撤出一模無奈的笑,還是乖順的躺在了他的身邊。
周逐冕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摟住她的肩,吸著她頭發上的香味,不自禁的琢了好大一口。
艾眠掐著他的腰,有點怪他:“口水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