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個洗手間。”
是不是借口都無所謂,酒喝多了,胃是真的難受,方蕪在一桌子人的打趣裡起身,旁邊一個工作人員大約是怕她走不穩會摔跤,扶著她一路走到了衛生間。
她在隔間裡吐了得有五分鐘,出來時,那個女生還在洗手池那等她。
“你先回去吧,我沒事。”
她打開水龍頭,水嘩嘩的衝抵著白色的瓷壁,她捧著水一下下的反複衝著臉漱著口,清涼的觸感放慢了麻痹感。
然而,清醒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太久,剛剛緩和的意識被人突如其來的按脖子的舉動再次陷入了恍惚中。
酒桌上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工作人員就在現在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按在水池裡。
那股勁不是為她好,不僅僅是要收拾她,而是要把她弄死在這,最好是溺水身亡。
“哥哥就是被你害的。”
心狠手辣的啞巴終於吐出了一句話,第一句就是來審判方蕪的錯。
“……”
哦,又是一個腦殘死忠粉。
方蕪就算再暈,就算一分前吐著就把胃騰空了大部分,現在還是想為這可歌可泣的真愛粉yue了幾口。
水池裡的氣泡在翻滾。
方蕪沒有掙紮,從那個人將她的頭按進水裡就一直沒有掙紮,她肺活量一向很棒,一般憋氣能到兩分半,眼下也才過了一分鐘而已,她想看看對方什麼時候願意放手。
可是,十分可惜,那個人是真的想害死她。
趕在憋氣到極限後一秒,方蕪才動了手,練了跆拳道快24年了,一個按脖子的威脅不過爾爾。
正如她所想的,簡單幾下就脫了險,轉而反手又按著死忠粉的脖子按在了水池裡。
不算過分吧,以牙還牙罷了,她也不是軟柿子,不是隨便被欺負了就能輕而易舉的原諒給她帶來傷害的人。
她一隻手控著那個女人的脖子,水池的水花四濺:“你哪個哥哥啊,我談的多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指的誰啊?”
工作人員還在無用的掙紮,可能想說話,但一張嘴水就堵住了嗓子癢,她直接與跟死神麵對麵。
“唔—唔”
“哦,你也知道在水裡沒辦法說話啊。”方蕪鬆開手,完全放開了她。
啪!
對方剛從束縛裡逃出來,紅著眼睛反手就給她一個巴掌:“賤人!!!”
可能求生欲都用在了這一巴掌上,使的勁兒是真的大,還快還狠。
方蕪總覺得眼前黑了一秒,又被臉上擴散開火辣辣給疼清醒了。
“罵的好啊。”可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分鐘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分鐘後就不可能讓自己白吃一個嘴巴子。
啪!
啪!!
她更體貼,買一還送一呢。
和那兩個巴掌一起甩在工作人員臉上的還有一句:“就那麼恨我啊,我以為你至少得謝謝我呢。”
工作人員捂著被打偏的臉,淩亂頭發下的那雙眼還在狠厲的仇視著她:“呸,你算什麼東西?”
“我勸你有話就好好說。”方蕪惡心她的口水,走到水池邊又洗了一遍臉。
“你休——!!!”
她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大片的光被瞬間遮住,緊跟著腳步不受控的後退,後背狠狠地撞在了門板上,外麵的人想進來都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超級委屈?整件事都是我的錯?我按理隻能受你欺負?嗯?那你可看錯人了,實話跟你說吧,我不管你是誰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