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隻已經被崩壞能高度侵蝕,猙獰而可怖的右手則是被徐子陵直接呼在了那怪物的臉上,說道:
“來,你總說你是不是怪物,你總說你是對的……那就請你自己來看看吧,你這雙手所沾染的鮮血是無比的猙獰,亦是無比的真實……而它,是從你的身體上掉落下來的。看著它,好好想一想,迄今為止,你的雙
手,已經沾染了多少類似的鮮血?然後啊,就再回答我一遍……你,是對的嗎?”
而在徐子陵問出“你是對的嗎?”這個問題後,先前還瘋狂的怪物下一秒瞬間變的慌亂起來,破碎的口腔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是對的……我是對的啊!!為什麼你也要質疑我?!我真的是對的啊!!!還有這隻手……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會是我的肉!我的身體不該是這樣的啊!!”
怪物在嘶吼,怪物在咆哮,同時,它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始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臉,喊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我臉上的這存醜陋的皮膚血肉對不對!對不對?!!可我真的隻是得了病啊!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可是,你明明已經說了,你聽到的‘神’已經治愈好了你所有的傷痛。”
徐子陵抓住怪物言語中的漏洞,步步緊逼道,
“既然你的所有傷痛都已經被‘神’給治愈,那你為什麼還有有如此醜陋的皮膚?我不會否定你,但事實似乎已經證明,你……的確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錯誤之路。也請你自己低頭,看了一看自己現在的身體,看一看,你究竟沾染了多少鮮血吧。”
怪物聞言,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緊接著它的瞳孔驟然收縮。
自己記憶中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被紫紅色的危險紋路籠罩,長有無數觸手,三隻眼睛六對蟹鼇,無比恐怖且無比扭曲的怪獸身影!
“不……不!我不是這樣的!我明明是那唯一‘正確’的人、‘對’的人,我的身體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怪物瘋狂的嘶吼著,同時開始瘋狂的撕扯自己的皮膚與血肉,聲音不間斷的喊道,
“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這些不是我的血肉!它們不是!它們不是!!!我是‘正確’的啊!!”
聞言,徐子陵點了點頭,看來他剛才的猜想沒錯,眼前的這隻怪物,的確在‘正確與否’這件事上,有著極其深切的執念。而且看它的這個瘋勁兒和周圍節節攀升的崩壞能……這小子拿的甚至還有可能真是律者的模板!
不過這家夥瘋的徹底,但時間好像不長,雖然是在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血肉,想要靠擺脫這具醜陋的身體來證明自己不是這個怪物,自己是那個對的人。
但它撕扯到一半總會忍不住的向踩在它身上的徐子陵發起攻擊,所以每到這個時候,徐子陵就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出,粉碎這家夥的妄想,用絕對的力量,讓它再次陷入到“對與不對”的自我懷疑當中。
而在怪人瘋狂的自殘和徐子陵和不間斷的補刀之下,怪物的生命力的迅速流逝,可每當怪物就要死掉的時候,它體內的崩壞能就會迅速填補上去,在這種扭曲撕裂而混沌的感覺中,怪物的思維愈發的癲狂,意識也愈發的恍惚。
恍惚間,它仿佛在自己這迅速流逝的生命中,看到了自己的曾經——
【學長,您是知道的吧?黃教授他分明是盜取了我的研究成果!我不明白,為什麼所有學長學姐們都知道這一點,可就是沒有人願意站在我這邊?!!學長,咱們在同一個合租間裡生活了這麼久,您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什…什麼……如果黃教授倒下,包括您和我在內的這一屆的所有學員都會受到牽連,甚至還要麵臨無法結業的風險,大…大家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可我真的無法忍受他拿著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去為他自己申請項目!!!】
【啊…學……學長……為什麼就連最被我尊敬的您也要打我……您等著吧……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我的想法沒有錯。】
【那個盜取我成果的黃教授倒下了……可為什麼大家都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覺得我做錯了啊!我這麼做是讓後來的無數人能夠免遭苦難啊!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在遠離我!學長,為什麼您也……】
【好疼……難以想象的疼……此前的我從來都沒想象過,原來被群毆會是這種疼痛……可他是我此前最敬仰的學長,我應該報警嗎……】
【真是見鬼!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