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算了,全拿 敬酒不吃吃罰酒(1 / 2)

臣好柔弱啊 馬戶子君 10059 字 8個月前

一場打鐵花的表演結束了。

萬縷流光消逝在地麵與明煌的夜空。

寧如深視線從下方收回來,才發覺李無廷的手還搭在他肩頭,攬得很緊。

他扭頭端詳,“…陛下很激動?”

李無廷注視他兩秒,“不算平靜。”

寧如深略一思索:看到自己的社稷是這樣一副繁華和樂的景象,是不太能平靜下來。

正想著,攬在他肩頭的手就滑落下來。

那隻手替他係上了繩扣,修長的手指穿過繩結,指尖輕輕擦過他的脖頸。

寧如深被碰得一癢,“陛下?”

李無廷低眼問,“還冷嗎?”

寧如深張了張嘴,“……不冷了。”

不但不冷,身上反而莫名熱了起來。

李無廷微垂的眼睫落下細碎的陰影,挺直的鼻梁將五官塑得深邃而清俊。

這樣的神色,有種專注在裡麵。

寧如深呼吸緩了點,“陛下待臣真好。”

跟前的人動作停了,眼睫一抬,“寧卿知道就好。”

他心率微快,沒反應過來:啥?

“表演好看嗎?”李無廷問。

寧如深思緒又被拉回,“好看。”

衣襟前的繩扣已經係好,李無廷收回手,似隨口道,“那以後還來看。”

寧如深驚喜,“還能有以後?”

這個皇家觀景位…是包年續訂的?

李無廷低聲,“取決於寧卿。”

寧如深想了想,懂了,“臣一定繼續辦好督典市。”

話落,跟前陷入了一陣沉默。

隨後他腦袋被一隻手扒了扒。

寧如深抬頭,“怎麼了嗎,陛下?”

李無廷細細端詳,“看看寧卿忽隱忽現的腦子。”

寧如深:?幾個意思???

城樓上風漸漸大了,兩人便下了城樓。

城樓下,德全和一眾侍衛都靜候著。

寧如深跟著李無廷下來,德全一眼就看他身上披著陛下的披風:繩結還是陛下一貫的係法,嚴整的,結扣反朝在外麵。

德全嘴角瘋狂上揚:誒喲~

回到有人的地方,寧如深看了眼李無廷腰間露出的天子劍:

“臣還是把披風還給陛下吧。”

“不用。”李無廷轉頭找守城的侍衛要了件披風隨意係上,麵色如常地說,“走了,回府。”

寧如深往舒服的披風裡縮了下:那行吧。

這也不是李無廷第一次送他回府。

上一次送到府門外時,正撞上組隊爬牆的軒王和耿犬。這次一路祥和,李無廷進府後,將人送到了主院中。

他踏入院門,下意識朝院牆那頭看了眼,就看銀光自夜色中一晃——

一排銳利的長槍寒光畢現。

李無廷默了幾秒。

寧如深心虛地潤了下唇。

他望向那排自軒王回京後新添的防盜牆,正想輕輕狡辯,就聽人開口:

“不錯,早該插上了。”

寧如深:?

李無廷又追加了幾條改進方案,待人一一記下,這才轉頭離開,“記得明天著人去辦。”

挺拔如墨玉般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

寧如深感慨:天家兄弟終究還是避免不了手足相殘。

·

第一天,寧如深沒出門。

他讓拾一把防盜牆照李無廷的建議改良了點,隨後搬了把躺椅在院中悠閒躺平。

節慶還未過,下人們都被他打發出去過節了。

府中難得清閒安靜。

寧如深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突然聽院牆邊傳來一聲悶響!夾雜著碎瓦落地的聲音,以及緊隨其後的:

“呃啊——!!!”

他驚了一跳起身:不會真紮到軒王了吧?

拾一應該會把人兜住才對啊。

他目光落去,卻看一名陌生男子臥倒在院牆下麵,胳膊被卸了扭在身後。

旁邊立著神出鬼沒的拾一。

寧如深的嘴張開了,“……怎麼回事?”

拾一麵無表情地將人拎起來,往寧如深跟前噗通一扔:“不是大承人,可疑。”

那男子又啊啊哀嚎。

他身上還紮了兩根長槍,呲呲飆血。

“……”不是大承人?

寧如深起身站到人跟前,細細端詳被製服的男子:雖說穿著大承百姓的衣服,但相貌身形更像北邊來的……

“北狄人?”

那男子不啊啊了,搖頭不承認。

想到居心叵測的賀庫王,寧如深雙眼微眯,“把他的嘴撬開。”

拾一隨手抄了養花的鐵鏟往人嘴裡一撬。

男子:“啊!!!”

……不,不是字麵意義的。

寧如深解釋,“我是指——”

拾一又狠狠撬了一下,“說。”

寧如深閉嘴了:好吧,原來錦衣衛是這麼問話的。

兩刻鐘後。

拾一手握長槍,紮著奄奄一息的北狄探子,將撬來的情報稟給寧如深:

“承天宴那日,賀庫王送去的樂姬被退回去了。聽樂姬說當天暖閣裡似乎還有彆人,賀庫王私下查過,說那天最晚離宮的是大人——”

拾一頓了頓問,“所以你?”

寧如深本來都在刻意淡化那天的尷尬,現在一下被提起,他和李無廷之間的那些畫麵瞬間又浮了出來。

“……”

他喉頭輕咽了下,勉強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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