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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家夥們。”薑漁收回視線,挨個撫摸小家夥的腦袋,“我們先進去吧。”
小家夥小心翼翼地從爪爪裡抬起腦袋,飛快地瞥一眼麵前陌生的小熊貓,似撒嬌又似祈求軟軟的嚶唔一聲,一點點挪動到薑漁身邊,邊靠近邊悄悄觀察薑漁的反應。見薑漁沒有拒,緊緊靠過來,貼著給它們帶來安全感的薑漁。
小家夥的身體輕輕顫抖,月光下雙眸蒙上一層水霧,茫然無措地看著前方。
薑漁歎口氣,希望大熊貓媽媽沒事。
那隻棕熊可真命大,被圓圓重傷後不僅存活下來順利養好傷,還埋伏襲擊正在哺育幼崽的大熊貓。
雖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動物之間的捕食十分正常,但棕熊卻不是為了生存捕食,而是單純的虐殺,聽圓圓說它殺害了無數小動物,隻為取樂。
如果不是大熊貓媽媽發現及時將兩個幼崽藏進棕熊無法觸碰到的深溝中,恐怕......
薑漁不敢往下想。
雖說是夏天,但夜晚的風卻帶著涼意,小家夥們還小,容易受涼。薑漁往院中走,兩個小家夥立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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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洵放出靈力,靈力覆蓋在森林上空,幾乎是瞬間他便確定受傷大熊貓的位置。
抬眸看向前方奔跑的圓圓,圓圓像是被施了咒語的玩偶,雙眸逐漸失焦,奔跑的速度一點點慢下來,直至停止,愣愣停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溫洵走到圓圓身邊。
下一秒,消失不見。
灌叢壓倒一片,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大熊貓白色的毛毛被血染成紅色,後腿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但遠沒有腹部那一道三十厘米長的傷口來得觸目驚心。
鮮血從傷口上留出,浸濕身下的泥土,生機一點點流逝。
在大熊貓身旁,皮毛黯淡的棕熊失去呼吸。
大熊貓尚存一絲呼吸,隻不過呼吸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細辨彆幾乎會以為它已經失去生命體征。
毫無疑問,沒有外力乾涉,不出二十分鐘大熊貓就會徹底失去呼吸。
溫洵表情未變,從藥箱中針筒,熟練地注射藥劑,再拿出止血藥粉撒在傷口上,用繃帶纏繞止血。
這隻大熊貓是普通動物,含有靈力的藥物無法使用,隻能使用普通的藥物與普通動物的治療方法。
萬物皆有命數,無法違背。
一旁,圓圓雙眸緩緩聚焦,茫然地看著前方。
發生了什麼?
圓圓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記憶在它領路時戛然而止,再次接上就是現在。
兩段時間中間的記憶仿佛被人刪除得乾乾淨淨。
圓圓環顧四周,看見鄰居的身影下意識想要上前查看,又在看見溫洵後,火速收回邁出的爪子。
帶著壓迫感的木質香隨風吹來,圓圓局促不安,它轉身跑出十幾米。
對鄰居的擔心短暫地戰勝本能的害怕,圓圓小心翼翼地轉過身。
一邊擔心自己的鄰居,一邊又害怕不敢上前。
溫洵冷淡的目光從圓圓身上掃過,不含任何感情。圓圓渾身一僵,毛毛都要炸開。
好在隻是一眼便移開視線,圓圓緩了好一會,默默又往後挪了十幾米遠離溫洵。
同時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薑漁竟然覺得溫洵很溫柔?!!簡直是嚇死熊貓了!
溫洵並未在意圓圓的反應,他早已習慣。
沒過一會,六個人帶著各種急救設備急匆匆地趕來,為首的是徐凜。
“溫老師。”
溫洵點頭,讓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