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一聽來勁兒了:
“是吧是吧,細思極恐,灰姑娘才是真正的心機girl。
所以我說,林大帥哥也在給你種心錨,你個傻妮子還沒意識到呢。
像是這次,他說你裙子是娃娃菜色,下次你換件衣裳,他會不會說你是番茄紅、香蕉黃、茄子紫、蔥心綠。
你說你往後還能離開他了嘛,滲透到你生活方方麵麵。
當你吃到這些東西,就會想起他吐槽你衣服顏色的那些話。”
說到這,翩翩一頓,用兩隻小胖手捂住嘴,發出驚歎:
“哇,我忽然get到林大帥哥浪漫的點。
赤橙黃綠青藍紫,蘋梨桃莓蔬果全。
他用蔬菜水果的顏色形容你,才是愛情裡最甜的煙火氣。”
貝伊嫌棄道:
“翩翩啊,聽話,以後彆亂跑,啊?
我就今天下午沒守住你,你看你這都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再說那個什麼種心錨,你太高看他了。不,你是太高看東北男人這個群體。
其實他們就是嘴欠而已。不帶一些形容詞說話,他們會難受。”
貝伊還給翩翩舉例子道:
“我大堂哥就是典型的東北男生。
他不張嘴隻看臉還是不錯的,一張嘴,得,嘴欠的不行。毫不誇張,他一個人就能組成一個大家庭。
像是我沒錢了,他一副爹樣非要給我錢,給完還訓我,說什麼你哥我每次給完你錢,都要得高血壓。
我不收拾屋子,他進屋又一副大媽派頭,瞅瞅這屋讓你造得皮片兒的。
老妹兒,你是要煮餃子嗎,添那麼多水,我看你是想在鍋裡遊泳。
回歸哥哥身份又說,哭什麼嘛,完蛋玩意兒,乾他就得了。
你說我堂哥,如果他能少講一些廢話,隻付之行動就行,他整個人是不是能變得美好一些?”
翩翩立馬找到代入感,連連點頭道:
“我家男性親戚也這樣,屁話多,我二舅在這方麵尤為明顯。
他脾氣急,嘴上一邊說我二舅媽,你一天啥也不是,就沒有你能乾明白的事兒。
然後他一邊唰唰墩地,戴圍裙做飯,給我舅媽洗衣裳。
還說我二舅媽,快回屋躺著吧,你是祖宗,省得你乾點兒活腦袋疼屁股疼的。
然而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在我舅媽癱在炕上時,他能用小勺一點點喂我舅媽吃飯,伺候的比誰都細致。”
貝伊攤手:“對吧,所以我才說,根本和種心錨沒關係,那不過是東北男性特色,嘴欠罷了。明明乾的是為你好的事兒,說話卻不招人聽。林泉的中年,備不住就是你二舅。”
“哈哈哈,彆這樣,人家林大帥哥不可能變成我二舅。
他們之間最大的區彆,林泉長的好看,我二舅是長得好笑。
一一,你跟我掏心窩子講,那位林大帥哥,今天就沒有一點兒讓你感動的事兒?”
果然,貝伊默了下,然後小聲告訴翩翩道:
“他送我回宿舍,看到樓下的倒騎驢。
我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那是咱倆的車。
反正看到車在樓下被雨淋,他就去敲阿姨窗戶問,阿姨,有塑料布嗎?
然後他將我推到樓棟裡,把書包還給我,一個人忙著用塑料布罩車。”
當時女生宿舍一樓二樓有好些人看熱鬨。
阿姨也趴在窗口看。
翩翩不明白:“他罩車乾嘛?咱那破車又不貴又不怕上鏽的。”
“他說不遮擋上,明天車板會潮,我騎起來會沉。”
所以林泉離開時,整個人被雨水澆的像個落湯雞。
與此同時,林落湯雞終於回到宿舍。
“艾瑪,老四,你咋造成這樣。”
宿舍的兄弟們都驚了,從來沒見過林泉如此狼狽過,頭發順著臉往下滴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