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無論以後過多少年,他提起這幾個女孩評價都會很好,真性情。
貝伊也剛給貝媽媽打完電話,聞言隻回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你們感覺出來沒有,林泉試圖在用糖衣炮彈腐蝕人。”
“不是人,是腐蝕你。林學長為啥要這樣啊?連我們都借光了。”鹿佳反問道。
這麵穆微圍著浴巾立馬一唱一和,還帶著動作比劃道:“因為愛。”
彆看沒和貝伊聯係,看看這態度就知道,她家一一被林學長揣懷裡捂著呢。
孫翩翩是在睡覺前,雙手捧著雙下巴笑眯眯問貝伊:“你說明天的糖衣炮彈會是啥,會不會來得更猛烈。”
會。
第二天特意晚起,讓貝伊她們睡足覺,然後開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專車跟著,專人講解帶貝伊她們遊玩的時光。
聖瓦西裡大教堂。
穆微歡喜道:“哇,好漂亮,各色的洋蔥頂,世界上最夢幻的教堂,咱們索菲亞教堂就是根據這個建的?”
這裡有好多好多各種各樣的教堂。
聖母升天、天使長大、天使報喜、基督救世主。
克林姆林宮。
到這裡彆亂走啊,據說實時監控,隻能走線上,要不然彆被當成危險被炮擊,畢竟是人家總統辦公的區域。
這一天貝伊她們還去看了列寧墓,特列季亞科夫畫廊,去國家大劇院,去馬戲團看表演。
關於這一天吃喝拉撒的事,貝伊感覺到後來她都不敢亂瞄了。
每到一個地方:“要不要去衛生間。”
“要不要喝杯咖啡去休息一下。”
“貝小姐,我們到吃飯時間。”
像是路過大列巴專賣店,貝伊隻瞄一眼,瞄的還是吊燈、挑高的門廊,正想象上世紀的人騎馬路過麵包店買麵包的景象,女助理卻誤會了,哢一下就買回一個特大號列巴,遞給貝伊。
貝伊:“……”
放哪啊,當玩偶摟著?可是她有翩翩。
這玩意兒要是郵回國內,老貝家上下那麼多口子也夠吃了。
貝伊這一天還被女助理拍下許多照片。
根本用不著穆微拍照。
貝伊看大馬戲咧嘴大笑正樂的歡,再一扭頭發現那麵女助理在偷拍。
貝伊在啃古姆商場著名冰淇淋,助理也拍照。
這是要乾嘛呀?
孫翩翩、穆微、鹿佳一起齊聲感慨:“這是要人雖然沒陪著,但還是不想錯過你笑起來的每一個瞬間。預備睹照片思人唄。”
四個女孩又跑到噴泉下,一群和平鴿在她們頭上飛過,她們張開雙臂笑著說:“莫斯科,莪們來啦。”被助理拍了下來。
第二天,貝伊她們又被安排去高爾基公園,看過普希金故居,還去了馬場騎馬,又特意被安排坐莫斯科深不見底的地鐵。
這裡的地鐵太發達,簡直是地底下的深度快趕上國內高樓的高度。
貝伊她們也走過阿爾巴特街,邊散步邊仔細當地文化。
期間路過酒吧看到有人在吸水煙。
長長的煙杆,翩翩很驚奇:“這好像是讓咱們清朝滅亡那玩意兒。”
不是那個,兩種東西。
當地中年女助理再次儘職儘責問貝伊道:“要不要去試試。”
貝伊:“……”
穆微忍不住笑:“你老板知道嗎?你讓她吸這個。”
女助理麵露疑惑,沒太聽懂穆微的潛台詞。
她雖然會中文,但是學的不夠深。
也或許是這裡有許多女士吸煙,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貝伊她們也發現了,不止是吸煙和男人一樣,不會受到什麼異樣目光,不過他們的文化不準在室內,所有人都要到室外。公園也很多。
而且國內很多男性的職位,這裡的女性都在乾。
比如相當於地鐵保安,就有許多女士在乾這份職業。
據說是戰爭遺漏下來的問題,好多男人都犧牲了,犧牲也敢乾。
女性們就很強大。
很多方麵也能感受到,這個戰鬥民族的酒文化、煙文化,據說郊區莊子裡也敢拿獵槍和猛獸對著乾的文化,都帶著那樣的粗礦和霸氣。
年輕女性長得極為漂亮,用鹿佳的話就是,看看她們,再照鏡子看看自己怎麼那麼普通,不過讓當地美女溫溫柔柔的說話,好似不存在。
尤其是上年紀的蘇聯大媽,非常高檔的餐廳裡還聽不懂英語,她們自豪於隻會說自己的母語,並且不屑於:“你彆和我說英語。”
大媽那體型就更嚇人了,你也不敢和她多掰扯。
貝伊四人還討論過,這可能和地域有關。
像咱東北女性也有這方麵的特點。
因為冬天時間長,能乾活賺錢就那幾個月時間,最初東北女性就是要和男人一樣出去賺錢養家,要不然不夠花,窮啊。
賺錢就有家庭地位。
所以這麵的獨生子女很多。不是地域黑,確實是這裡對獨生女沒兒子這事兒看得很淡,男人在家會做飯也很平常,畢竟妻子和自己一樣辛苦上班。也隻有東北,才會設立男性被家暴被淨身出戶的救濟中心。
再看俄羅斯也能理解了,都是一樣冷,能賺錢就那麼幾個月,女性完全能承擔起家庭和社會責任,地位自然高。
第三天,貝伊她們不僅早八點去看俄羅斯大兵換崗儀式,去格魯吉亞餐廳看著莫斯科河、看著服務人員穿著當地傳統服裝進餐,她們還被安排購物了。
購物,用穆微的原話:“簡直是天堂。”
隻恨自己盧布換少了。
國內好多奢侈品,有些牌子的手表、包、化妝品在這裡很便宜。
這不買就好像沒占便宜,這誰受得了啊?
也沒心思看商場裡漂亮的裝修,快占便宜吧。
衝動消費就是這麼來的。
連貝伊都將林泉忘腦後了,隻後悔她給伯娘們禮物買早了,早知道要是來這裡,花一樣的錢能買許多大牌子。
“翩翩,這個牌子護膚品絕對適合你,你愛出油,打五折,快點。”
“翩翩,你聞聞這個香水,買一送一,買吧,咱四個。”
就在穆微催促鹿佳快算算盧布還剩多少,她想給她媽買包,給她爸買塊手表,翩翩也在說,她豁出去不活了要給她媽真買條項鏈時,貝伊看著香奈兒櫃員傻眼。
女助理都沒用票子就簽完單,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有的款式,她隻是看看。
“這個、還有這個,我都不要,我隻是拎起來對比一下。”
女助理一臉疑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說我信不信你聽不懂。
當我們議論當地女性,你怎麼眼神能跟過來,這麼一句簡單話就聽不懂了。
弄得貝伊她們逛也不敢亂看了。
鹿佳說:“這樣好嗎,我們買的化妝品,林學長給花錢了,回頭要把這錢給他。”就怕不要,彆說不要錢了,連人到現在都沒見著。
“就是,我給我媽買的項鏈怎麼能讓人家買單呢。林學長不計較,卻搞得咱心裡怪慌的。”
孫翩翩抱著貝伊胳膊喊口號:“我不叛變,不能因為這些東西就腐蝕我。”
“我看你是喊出來為提醒自己,怕不喊會叛變。”
“嘿嘿嘿……”孫翩翩望著貝伊眉開眼笑,一一呀,看他花這些錢,就真愛你。
你說這玩意才奇怪呢,男人有錢這事,絕對能讓女人心裡泛起漣漪。她這幾天看到貝伊被各種特彆照顧,那都不能擰一下眉頭的,心裡都跟著咕嘟咕嘟冒泡泡。
隻怪糖衣炮彈太甜。
穆微也感歎:“唉,原來林學長在校期間真是低調啦。我們以為的高調是人家最接地氣的表現。”
貝伊抵達莫斯科第四天。
就在她們以為今天不會被安排坐火車去聖彼得堡吧?
車輛駛離,進入莫大。
鹿佳歎息,和穆微、孫翩翩私下說道:“林學長在下一步大棋,這是想先給貝伊沉浸式體驗,體驗完再談話。”
“體驗什麼呢。”
“體驗你來了,就過這種日子唄”。
鹿佳喝口咖啡繼續說道:“你看看,這大半天時間裡,為什麼會有校方的人出現給貝伊介紹專業,那兩位女助理也忙前忙後,介紹操場,滑板,騎著自行車多麼悠哉,躺在草地上看書,露天彈個鋼琴,平時看看畫展什麼的。甚至介紹中國留學生團體,有的人還講述異國他鄉怎麼創業賺小錢錢。總之,貝伊那點兒喜好,那點浪漫的小心思,要不是為沉浸式體驗,林學長何必費這麼多心。”
搞不好,一會兒還會去住處看看。
“啊?那我不是要離開一一啦。”孫翩翩剛吃驚完,那麵女助理就招手叫她們。
穆微也恍然大悟道:“怎麼覺得衝這意思,貝伊離不開我們,如有必要給我們也能弄來呢。”
要不然讓她們聽都有什麼專業乾什麼。
而果然如鹿佳所猜測的那樣,離開莫大,車開出去沒幾分鐘就停在一處小洋樓門口。
開門的阿姨是過年川省那麵的人,話很少,但阿姨強調了,她也會東北菜大亂燉。
院子裡有花草,有小涼亭,有練射擊的靶場。
女助理特意將鹿佳、穆微、孫翩翩留在一樓客廳,讓她們坐在這裡等飯,嘗嘗阿姨做的東北菜。
然後才帶貝伊邊上樓邊介紹道:“這裡將來隻有林總一個人住,等去莫大報到後,會全部搬過來。”
助理打開一間房門:“這就是林總的房間,您可以看看,我在外麵等候。”
貝伊覺得這間套房是陌生的,和想象中林泉的房間陳設一樣又不一樣。
小樓裝修很溫馨,東西卻極少。
打開衣櫃,白黑灰色的衣服。
床單也是如賓館一樣。
沒有地球儀,沒有數控模型,沒有林泉說的他很喜歡的手辦,沒有樂高,籃球、足球。甚至都沒有一張照片。
隻有衛生間洗漱台上擺著開封,看起來像用過幾次的碧歐泉。
貝伊坐在林泉睡過的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還是助理提醒,貝伊才走出去。
“我們再看一下另一間房。”
如果說剛才那間房叫簡單,那這間房就叫夢幻,那全部粉粉嫩嫩的是什麼鬼。
“貝小姐,如果……”
貝伊說:“我想靜靜。”
她也能猜到,如果什麼。
如果來,住這間房。和林泉一起騎自行車就能去莫大。想買東西就買,衣食住行什麼都有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