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蝶兒答應了一聲急忙就走出去了。
尤氏這才笑眯眯看著賈蓉問道:“蓉兒,現在屋子裡隻有你我二人,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說一遍!你放下心,我絕不和彆人說!”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乾?為什麼要對你說?你又不是我母親,我憑什麼和你講?”賈蓉急道,他身體的秘密隻能自己知道,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他不可能和任何一個人講。
“蓉兒,你方才說了,你跟秦可卿並無夫妻之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也知道,如今可卿她病得很厲害。據大夫說,她是因為情思鬱結這才生病了!或許就是應為你日夜冷落了她,她才病得這麼重!”尤氏慢慢說道。
見到賈蓉依然冷冷望著窗外不吭氣,尤氏隻得又低聲下氣道:“蓉兒,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秦可卿什麼來曆你也清楚!咱們賈家綁在一起也不如人家值錢!你也知道老太太又多看重她!倘或她真是因為你的原因有個什麼好歹,你的命還想不想要?”
“哼!真是好笑!她生病是因為我的緣故?她生病可是為了她的好公公,我的好父親,怎麼會是我?”賈蓉氣急了,口不擇言地說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孩子,你滿嘴裡胡噤的是什麼?你還要不要性命臉麵?”尤氏佯作大吃一驚說道。
“嘿嘿!尤大奶奶,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咱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為什麼挨的打,你不知道嗎?”賈蓉冷笑著說道。
“要我說,咱們還是胳膊肘打斷了往裡折,心裡頭明白就行了,何必非要挑破這層窗戶紙?你難道不知道那個賤人已經和我父親在一起了?”賈蓉翻了個白眼怒道。
“真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尤氏大吃一驚,臉色立刻一片蒼白。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
“哼!就在前幾天!那天我本來要回房裡去睡覺,卻聽見屋子裡頭有動靜,我就偷偷去窗戶後頭聽了聽,果真是那個賤人和自己的公公做了那可恥之事!”賈蓉憤憤不平地罵道,把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
“真的麼?真的麼?怎麼會這麼快?他們兩個真是一點臉麵也不要了!連性命也不要了嗎?”尤氏哆嗦著說道,她這才真的不是假裝的,是真被二人的肆意妄為給嚇到了。
“這有什麼?捉賊捉贓,拿奸拿雙!隻要兩人咬定沒有這事情,誰又能拿他們怎樣?”賈蓉冷聲說道。他心裡也是充滿了恨意,這個賤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誰想到和自己的父親居然能浪到天際!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
“好了,蓉兒,你走吧!這件事情你和誰也不許提起!咱們就當做沒有這回事兒吧!”尤氏假意勸慰道。
“哼!當做沒有這回事?說的容易做起來難!那賤人膽敢如此對我,我不要了她的命這口氣實在難出!”賈蓉恨恨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隻有她負你,你卻不能負她!你明白嗎?快彆說氣話了!你的命還真沒有人家的命值錢!”尤氏說道。
“是麼?她的命就珍貴?我的命就不值錢?她可以糟蹋我,我卻不能糟蹋她?我怎麼就不信!”賈蓉道。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人家父親是東皇城裡的主子,你真是惹不起的,你好好聽話,咽下這口氣吧!”尤氏道。
“嗬嗬!她不過是一出生就被扔進養生堂的賤貨,還真拿自己當公主了?我賈蓉還沒有受過這種氣!明著不行,我難道不能來暗的?”賈蓉陰笑著說道,言語間的殺氣讓尤氏暗自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