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是六號車廂嗎?”林溪彎著腰,看著旁邊的嬸子問道。
這嬸子一看就是一家幾口,懷裡抱著一個小閨女,旁邊還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大嬸爽朗的笑道,“不是,這11號車廂,你找6號車廂,得往那頭走。”
林溪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往回一指,整個人哆哆嗦嗦的,“是往那邊是嗎?”
嬸子抱著孩子起身,“哎呦,閨女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溪往前兩步,肚子彎的愈發厲害,帶著哭腔道,“我肚子疼。”
這時候的人大多還是淳樸,嬸子把孩子往自己男人懷裡一塞,扶起林溪,周邊人也都往林溪這圍住,一個個關切的詢問著。
兩個乘警繞過去,趁機按住了小偷,“站住,不許動。”
乘警一搜,果然在小偷鼓鼓囊囊的大棉襖內縫裡,翻出了一堆錢和糧票。
“咋,咋了這是?”
眾人正莫名其妙呢,有乘務員過來解釋了事情原委,車廂裡的人恍然大悟,“我就說,都說彆的車廂丟東西,就我們這幾節車廂咋安安靜靜的,原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眾人哄笑,林溪站起來衝著眾人陪笑道,“對不住大家,我身體沒事,剛才情況緊急,我騙了大家。”
林溪又低聲向嬸子道了一聲謝。
乘警從小偷身上搜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替林溪解釋道,”小姑娘是害怕這小偷狗急跳牆。”
大嬸臉色一白,這小偷中間還試圖抱過自家孩子了,她想起來就後怕不已,一雙手緊緊的拉住林溪,“是嬸子得謝謝你。”
“呸,乾啥不好,淨會偷雞摸狗。”眾人吐槽。
車廂裡畢竟施展不開,尤其這時候大家的心理不是麻袋就是大尼龍,中間的路都給堵的水泄不通,無奈,乘警隻能同誌丟東西的去餐廳一一核對。
原本林溪的車廂裡,大山嬸子看到林溪回來總算舒了一口氣,擔心打草驚蛇,林溪沒有讓他們跟著,就連了乘警都是脫了外麵的外套。
車廂裡丟東西的已經敢去餐廳,大山嬸子還是又問了一句,“抓到了!”
林溪脫下棉襖,小心的放好,這是彆人的衣服,可彆給人弄臟了。
林溪點頭,“抓到了。”
林溪沒有多說,可是旁白跟著過來的湊熱鬨的人可忍不住了,把林溪如何認出小偷,如何機靈的支開抱孩子的嬸子都給說了一遍。
火車上難得的稀罕事,做了個好又發生在身邊,後麵聞聲過來的人詢問,車廂裡的人就不厭其煩的給人一遍又一遍的描述,好像剛剛他們都在現場一樣。
隨後餐廳的人陸續,這小小的車廂就更熱鬨了。
“餓不餓,嬸子這雞蛋糕吃不吃?”
“對,叔這還有站台買的燒餅。”
不等林溪拒絕,她麵前的小桌子還有懷裡被塞了一捧又一捧的吃的喝的。
抵不住眾人熱情,大山嬸子和東叔也無奈的被塞了滿懷。
拿到藥的男人也坐了過來,摸遍全身,除了幾個乾硬的窩頭,他實在找不出其餘彆的東西,隻能拘謹的不停鞠躬,“等明早餐廳開了,我給你買飯吃。”
林溪靦腆的笑笑,大山嬸子笑著拒絕道,“不用不用,她一個小孩子也沒幫上啥忙。”
男人何來貴笑著撓腦袋,“沒有,沒有小姑娘,我娘這藥肯定拿不回來。”
說著,他就紅了眼眶,他爹早死,從小是他娘辛苦把他們兄妹幾個拉扯大,哪曾想為了給孩子省錢,老娘生病也不跟他們說,後來還是病重了,小弟托人送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