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藥鋪那邊該怎麼談,秦黍是早就想好了。這塊兒並不會讓沈海多煩神,在秦黍這兒,沈海隻是她和藥鋪交涉的代言人而已。
秦黍跟沈海如此這般地交待了一通,沈海聽完愣了會兒神才是完全地將秦黍說的消化完。
他看著秦黍,眼睛閃著亮光,嘴裡不住地呢喃,“我沈家祖墳上還真是冒了青煙了,得了這般造化。”
秦黍聽了嘴角一抽搐,很想反駁他老人家,按這時候的說法,應該是秦家祖墳冒青煙了!可她腦子一轉,半晌反應過來,這會兒她還能活著,還是仰仗了原身,該是她家祖墳冒青煙了才對!雖說她也不知道自個兒祖墳在哪兒。
今兒的晚食吃得並不安生,秦家老兩口連帶那幾個房頭的孩子,身子都是懶散慣了的。這才下一天地頭兒,擱飯桌上就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那邊老的捶著腰嚷著腰疼,這邊小的就開始喊著腕酸,唱戲的戲台都沒秦家的飯桌上熱鬨。
沈海他們是早知曉秦家這幫人的做派,見狀,眉眼都不帶動彈一下的,該怎麼吃碗裡的飯食就怎麼吃碗裡的飯食。但秦家老兩口那頭既然這般鬨起來了,已然就不會這般輕易收手。
秦老太打頭陣,當先開口道:“我們今天也下地了,怎麼碗裡還這麼點兒豆飯?”
沈荷往她碗裡瞅了一眼,“這不是給您添上一些了嘛!”
秦老太的視線往沈海、秦關碗裡打了一個轉兒,不樂意道,“比上他們,我的還是少上一些,不光是我的,你爹的也要少上一些。”
沈荷懶得跟這滾刀肉一般婆母掰扯那些沒用的,隻道:“我們家的規矩是乾得多,便吃得多。”
秦老太眼梢一挑,那刁鑽味兒就出來了,“你這話是說我們乾得少了?”
“你們乾了幾分活兒,你們心裡都有數,用不著我說什麼。地頭兒上是缺人乾活不是缺人來充數的。您老要覺得我這話兒說得不對,您老不用跟我掰扯,我可以立馬放下晚食不吃,去隔壁地頭李家逛上一逛,正好也把這個話兒問個清楚。”沈荷端著碗吃著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