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黍就掃了他一眼,看著同樣露出疑惑的秦關夫妻兩,道:“我們家隻是個農戶,一無權二無勢,你說你偶得一個價值百兩的方子也就罷了,畢竟事後還能找個差不多的借口給遮掩過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人家有心懷疑,但也無礙,畢竟這裡頭牽涉的利益也不大,再說了人家也不值當貪圖我們這點東西。可如若,你一會兒掏出一樣兒價值百兩的藥方,又一會兒再拿出個價值千兩的彆的什麼東西,你說會不會引來有心人的覬覦?”
“到時候就依著咱家這窮得連個大戶家親戚都攀不上的小老百姓,人家要是半夜摸進咱家來,拿你們的命威脅我,把我知道的都逼問了去,再將我們一家都滅了門,這樣的年景兒誰能為我們做主伸冤?再說了,就算真有那清正廉明的官兒能我們做主兒,到那般時候,一切也都遲了,畢竟命都沒了,說什麼都是枉然了。”秦黍邊說邊掃了一圈兒沈海幾人的臉色。
秦關有些不以為然,“你都說了人家看不上我們這點東西,那些有錢的大戶誰就值當為著這點東西就鬨上人命了。”他覺得黍丫頭說得著實嚴重了些。
沈海就道:“藥鋪掌櫃……好像也不是那等貪圖財寶的人。”
沈海跟著秦黍,前後也跟藥鋪那邊打過不少交道了。他對藥鋪上下人等的印象都不錯,尤其是對麵對麵經常打交道的藥鋪掌櫃印象最好。
他知道秦黍說了那麼多,雖然嘴上一句沒提藥鋪那邊,但因為他們家幾筆大宗買賣其實都是跟藥鋪那邊談的,所以秦黍話頭其實就是指向藥鋪那邊。
秦黍:“外祖,您怎知藥鋪掌櫃就不是那等人呢?您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知人知麵不知心!要想知道一個人到底是個什麼心腸,隻能在事兒上才能見真章!”
秦黍也不真就是覺得藥鋪掌櫃就是那般人。她隻是行事向來小心謹慎,尤其是涉及到這種可能因為一招不慎就落得滿盤落索的淒慘地步的要緊事兒,她是提著一萬個小心都不為過。
沈海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細品一下秦黍的話兒又沒覺得她說錯什麼,再一想,她這麼小心也是為著自家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