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這番話還是修飾過的話,原話他是沒敢說出來讓沈荷聽著,不然人準得炸!
但他不說,自有彆人來說。
秦關看了老丈人一眼,而後就轉向自己的媳婦兒,氣道:“爹這是將話都收著說呢,你是不知道今兒二嬸來時那副架勢,直把咱家這份家業整得就跟她自家似地。那要銀錢的口氣就合該咱爹該給的似地。”
沈荷是知道前情的,一聽這話兒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就對沈海道:“二嬸不會到現在都還惦記著將沈田過繼到咱家來吧?”
沈海沉吟不語。
他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沈荷的猜測。
沈荷一看臉色就是一變,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比蒼蠅聞著了腥味兒還積極。”
沈海就歎了一聲氣,“你這二嬸你也不是不知道,慣是見利而動。今兒你們叫了十來個幫工去了田地忙活,村裡的大夥都眼睜睜地瞅著,誰不在心裡細算咱家家底?”
也是秦家這陣子動靜鬨得大了些,家裡的院牆不僅是一擴再擴,全家人更是忙得不見人影兒,連這次農忙都是請了幫工回來。村裡人雖說不曉得秦家在鎮上開了食肆,但他們卻是一直知道沈海那魚攤生意是一直做著的,如今再看秦家這農忙請人的手筆,哪怕再不曉得事兒的都知道秦家這是掙了不少銀錢。
這不話趕著話兒就傳到魯氏的耳裡,魯氏本就惦記著沈海那點家產,她私以為這沈海的一切都該是沈田的,畢竟誰讓他們是一條藤上下來的。至於秦關,她是沒放在眼裡的,畢竟沈荷是個外嫁女,這秦關說得好聽些是寄住在秀水村,實際上他們曉得底細的誰不知道他是個上門女婿。要知道秦關當年來秀水村可是身無分文,這住的房子、耕種的田地哪一樣不是沈海的?
魯氏算盤打得啪啪響,這不一下地頭就往秦家來,見著沈海兩句寒暄不到就張口借銀錢,端是將前陣子她對沈海口出惡言那副樣子給忘了。
對上這樣一個不知臉皮是何物的婦人,彆說沈海沒了法子應對,就是宋老爹這等算是見多識廣、見過各色的人的也失了主意。
家裡這會子全是老少爺們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