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庾氏是庾將軍那個庾氏嗎?”秦黍拿眼看陳嶽,語氣淡淡的。
陳嶽不設防,“是啊。”
秦黍感慨,“陳老板對這朝廷之事可是知之甚多啊。”
陳嶽:“……”
糟糕了,一不小心,話又說的多了。
在秦黍意味不明的視線,陳嶽訕訕而笑,忙低頭喝茶來做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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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浚處理完軍務,正準備將剛送過來的家信看了,卻不由地掩鼻打了個噴嚏,坐在下首的盧先生忙放下手裡的茶盞道:“近日風雪頗大,主上有舊疾,要保重身體啊。”
庾浚少年成名,雖剛弱冠之年,但身上已有不少舊傷,這些都是他早年奔襲戰場留下的。
庾浚應下,“先生不用掛心,我自當小心。”
“陳嶽那頭來信了嗎?”庾浚伸手拿過一旁的家信,還未待掃過幾眼,麵色已冷沉下來。
盧先生覷著他的臉色小心地回道:“陳嶽現下還在玕州,聽了您的吩咐,帶著秦姑娘見了不少玕州當地豪商世紳。秦姑娘……”
說到一半卻停住了。
庾浚將信壓在了桌上,漆黑的眸子裡情緒莫名,卻讓盧先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他悄無聲息地垂了眼。
庾浚曲起手指輕敲了桌麵幾下,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提醒道:“怎麼不說了?那秦黍怎麼了?”
他語氣淡漠,卻沒什麼怒氣,盧先生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繼續道:“秦姑娘又在玕州買上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