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居北方,這入了冬的天氣隻比秀州的更惡劣。夏遇洪澇,冬遭大雪,也不知道趙州的地界今年得死多少人。
也不光趙州今年冬季難過,深處大漠之中的胡虜蠻族今年冬季也很難過。是以入了冬以來,趙州邊鎮屢被劫掠,胡虜所過之處,人畜不留。
趙王軍大營,楊開看著最新送來的軍情呈報。
這已經是入了冬之後,胡虜的第三次進犯了,且一次比一次厲害。
上次邊鎮被屠,朝廷已經下令嚴斥過趙王軍,勒令楊開擊退胡虜的進犯,不然要他脫袍白身,入王都請罪。
在這樣的嚴令下,楊開肅整軍隊,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日子,率領大軍朝大漠深處進發,主動出擊胡虜。
待身處秀州的庾浚收到消息已是半個月後了。十五萬趙王軍被胡虜圍殺至一半,大將更是折損過半,身為主帥的趙王世子楊開被俘。整個趙州因為趙王軍這一次大敗,半邊疆域都燃起了戰火。
庾浚聽過趙王威名,卻不成想這趙王世子竟無能至此。他捏緊了手上的信,吩咐左右,“請盧先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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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庾浚那頭沒有傳話過來,秦黍便安生地待在秀水村和宋老爹琢磨著藥曲方子。
“這都試驗了好幾回,估摸著這次能成方了!”宋老爹感歎了一聲。
秦黍這張治頭疾的藥曲方子可是將他折騰得不清,他和秦黍來來回回前前後後不知道倒騰了多少次,才總算將這方子折騰出來。
秦黍也高興,“是啊。我可就等著這方子救命呢。”
這入冬了,這曲房就關了。主要是因為這氣溫和濕度都不太適合曲蘖發酵,這藥曲買賣便就停了。隻是這樣一來,家裡還有那麼多夥計要養活,可一下子沒了進賬,秦黍雖然麵上還端得住,但心裡還是有些慌的。
如今眼見陳嶽要的這治頭疾的藥曲快製成了,她心下可不是得鬆了一口氣嘛。這意味著她又得進一筆大錢了。
“那我們這便去試一試。”宋老爹看著這不知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