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募地輕歎了一聲氣,“秦姑娘有所不知,我這私庫餘裕不足,眼見哪一日這軍中便就要斷了糧,想到這裡,哪還有那等胃口能吃得下去。”
秦黍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她的視線沒忍住往麵前的碗裡掃過去,看著那還剩一口的飯食,她很難不懷疑,這是他特地拿話在點她!畢竟她剛剛可是吃了兩大碗米飯啊!
這是嫌她吃多了?
她眼又往那碗筷還未放下來的盧先生身上瞟,庾浚看到這一幕,眼裡泛過一絲笑意,而後垂了眸子故意道:“所以我如今見到秦姑娘胃口這般好,倒是有些羨慕。”
他這話一出,秦黍哪還能坐得住,她趕忙起身,臉色慌措地道:“主子這話倒是折煞我了。”
一旁的盧先生冷眼旁觀自家主子惡趣味上身故意為難人家小姑娘,隻能暗自地搖了搖頭,然後就靜坐一旁看起戲來。
“怎麼是折煞呢,我看米飯還有,秦姑娘要不要再加一碗?”庾浚覷了她一眼又道。
秦黍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一張臉,現下隻覺得那剛塞下的飯食頂得她肚疼,哪還敢再吃。她耷拉下眉眼,“謝主子關心,不……不用了。”
她覺得這欽州大營的飯,她此生是再也不想碰了。這飯吃的可真是折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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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外頭風雪已停,又無軍務。庾浚便在大帳中擺起棋盤,和盧先生對弈起來。
盧先生看著棋盤上黑子被白子逼得無隙可逃,他拿起一顆黑子,沉吟道:“主上,您上午那般作弄秦姑娘,怕是嚇得她近期再也不敢來咱們這兒了。”
庾浚原本緊盯著棋盤,如今被盧先生冷不丁拿話一引,他執白子的手一頓,想及上午被他嚇得落荒而逃的人,嘴角不由地輕扯,“先生,您怕是想多了。她看著像兔子,但卻不是兔子。”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