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黍早就打聽過了,這幾戶家裡都是有壯勞力在的,日子過成這般純粹是懶壞了身子罷了。該秋種賣力氣的時候不好好侍弄田地,到了出產的時候自然也是比不得彆人了。
沈海就鬆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這幾日村長老是尋我說叨這個事兒,要不是都是族親,我真是甩頭走人了。”
沈海是曉得沈宗那意思的,無非是見他家裡摻起了買賣了,又養了那麼多夥計,便想著往他們家裡來塞人。可沈宗是不知道沈海這段時日心裡是有多焦灼,這自打入了冬,家裡的曲房就關了起來,夥計們也不乾活了,可糧倉裡的糧食日日都在減少,沈海都快愁死了。偏偏這時候沈宗還來給他添亂,彆說他送來的是不能乾活的人,就算是能乾的人,這會子他也不會要的。他們家這會兒,絕計是不會再多養一張嘴的!
秦黍道:“但村長臨走前我還是給他支了一個招兒,至於用不用就看他們自己了。”
“原本你就不該搭理這茬兒的,好端端地你又給他們支什麼招兒啊。”沈海皺了皺眉。
秦黍想及沈宗臨走前的那句話,解釋道:“都在一個村裡,這些人可能幫不了什麼忙,但真要添亂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旁的宋老爹聞言,也點了點頭,“秦黍這話有理,人要是逼上絕路了,還指不定生出什麼心思來,況且那幾戶聽著就不是什麼本分的人戶。秦黍給支了法子,去不去在於他們,後頭他們要是自己不去,卻也說不著咱們。畢竟這事兒,從頭到尾村長都知曉。”
這事兒秦黍沒放在心上,她心裡惦記的是另一樁事兒。她看了宋老爹幾眼,宋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