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那些人一聽,都不用勞動秦關沈荷去動嘴皮子功夫了,他們自己架著不能起來的秦四,老的帶著小的,能動的拖著不能動的,將帶來的包袱一收,人麻利地就滾出了秦黍的宅子。
沈荷站在院門口,看著走遠的秦家人,想及剛才秦老爹夫婦倆路過她和秦關身邊,頭都沒敢抬,眼更是沒敢往他們身上看,聲怕露出了一點兒憤恨的表情,被沈荷抓到了,告到庾浚那兒,到時候可是吃不了還兜著走!
“果然惡人還得惡人磨!”沈荷沒多想,直接感歎了一句。
站在她身旁的秦關:“……什麼人?”
沈荷:“……貴人。”
秦黍一回來看著空落的宅子就知道秦家人都走了,她看著站在她麵前喏喏不敢說話的秦關和沈荷,稍一想便知道這夫婦兩為何如此,但即便心內知曉,她還是不打算將這件事輕易地揭過去。
做錯了事總得承擔後果,不然人始終都得不了她該得的那份教訓,也永遠不會長那份記性。
她看著秦關和沈荷,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
她想這對夫婦倆看見了她這副作態要是坐立難安起來,就證明還有教得餘地,若是……沒有的話,後頭她也無需再跟他們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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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黍去了軍營,帶上那件給庾浚的禮。
庾浚原本在大帳中候著她,可誰知,銀山那頭出了事兒,他接到了信兒,便帶著五百兵士立即趕往了泅水渡。
撲了空的秦黍站在大帳中,看著桌案上摞成半臂長的公文,耳旁聽著被庾浚特特留下來與她傳話的侍衛的話,她眼角不由地抽了抽。
“這些公文,我怎好越距去看。”秦黍搖了下頭,直接拒絕。
侍衛好似知道她的反應,於是便將自家主子臨離開前留下的話複述一遍回她,“這些不是公文,都是這些日子攢下的有關城防營建的一些事務,”他頓了頓,將主上留下的話補全,“秦姑娘有幾日沒來,這些事務便攢了幾日。”
合著就等著她過來做苦力呢。
秦黍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