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黍聽了,眼睛也是不由得大亮,投靠庾浚還真是她走得極對的一著棋!
箱子裡的銀錢都是已經盤點好的,待收攏到大營中的庫房時,盧先生又和秦黍帶著可靠的人手連夜再清點了一邊,順道兒又將修建城防的銀錢撥出來歸到一旁。
“這些儘夠了嗎?”就著昏黃的燈火,盧先生看向角落裡被單放的幾個箱子。
秦黍看著手裡的賬本,這裡記錄著城防修建的初始耗損的銀錢,她點了下頭,“現在看來是夠的。”
盧先生也聽懂了她的話外之音,“那就再留兩箱出來。”
“這……”秦黍有些遲疑,這些銀錢雖說看著多,可庾浚麾下各處要花費銀子的地方不在少處,所以每一個銀錠都自有它的去處。哪怕盧先生這般說,可如今庾浚人並不在這兒,秦黍並不敢擅動這些銀錢。
盧先生見狀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主上臨行前交待了我,你自當放心。”
“放心放心。”秦黍笑著應聲。
隻要有人擔責,秦黍自是再放心不過的。
盧先生看著她那精怪的樣子,心內不由好笑,這般滑手,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要花上多少力氣。
秦黍放下記錄城防修建各處花費的賬本,又拿起桌上一本專來記錄此次進來的這些銀錢的賬本,她拿起筆添了點墨,在本子上細細地記錄著。盧先生湊過去看了一眼,掃過那本上她寫下的那幾筆字,他摸著胡子評道:“這字看著像模像樣的。”
“尋著空兒,自個練的。您瞧著還成?”秦黍自拿著筆記著帳,一邊聽著那清點箱中銀錢的人報數,一邊嘴裡同盧先生說著話。
“我瞧著可以。”
秦黍翻過一頁紙,繼續記著,“您瞧著可以,想是到時候主上過來查賬時定是可以。”
盧先生聞言卻是沒接話。他心道,這還真說不準兒,還得看那時主子的氣兒順不順。
兩人忙至子正,這銀錢卻還沒清點完畢。但此刻眾人皆已困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