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轉兒,“況且我要的糧確也不多。”說到這裡她似有羞澀。買糧數量太少,糧商賺不到錢,哪個糧商願意跟她來回水磨功夫。再加上秦黍本就有自己的打算,是以她壓根也沒想著走糧商這條路。
庾浚瞪了她一眼,他哪裡不知道這小狐狸的心思,“你哪是要的糧不多怕他們不賣與你的緣故,我看是你既想要糧又想要遠低於市麵的價兒才是。”
她算盤打得這般精明,那些糧商又豈會比她傻。人家囤積居奇本就等著這一波來賺錢,你一無身份二無錢,便就想在彆人碗裡分一點湯,無親無故又無利,他們豈會讓她占得一星半點便宜?!
被他一語道破,秦黍乾笑幾聲,她默聲不語,大帳內的時間靜謐無聲悄然而逝,庾浚微眯著雙眼,一時間沒再說話,倒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秦黍覺得自己要的這個賞對於庾浚來說真是連到星級的難度都沒有,她不知道他有何為難的地方。
況且,這樣一次難得的賞,她就這般輕易地用掉,之於庾浚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
稍頃之後,庾浚複又看向秦黍,倒是問了一個和她自己剛才暗暗思忖的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你這個賞來得這般不容易,就這麼用掉不覺得可惜?”
秦黍眼眸一轉,巧笑兮,“知己難得倒也不可惜。”
庾浚略一挑眉,卻是不再說話了。
秦黍見狀便知道他是同意了。
她心下稍一鬆,目光已經轉回公文上的庾浚好似能察覺到她的情緒,他伸手點了點書案一側的硯台,低聲道:“磨墨。”
……
日影微斜,庾浚抬首,擱了筆,伸手按了按微酸的脖頸,閉眸放鬆之際,他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