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把錢都花到孤兒院上,令我敬佩,怎麼會見笑。”
“裴董謬讚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另一邊,那個王老師爬起來後狠狠地罵了幾句,然後用袖子抹了嘴,疼得直吸氣,又狠狠往地上吐了兩口吐沫。
等他快步到了孤兒院門口,一個有些發胖但看著隻有四十多歲的女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麵色很不耐煩,“王老師,你這是不是太慢了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孤兒院來了貴人,我和院長正帶著他參觀,接了您的電話可就立刻趕過來了。”王老師抱歉地說。
“貴人?”王開芸撩了下頭發,露出了脖子上的幾條頸紋,雖然她每天都用價格高昂的護膚品,還時不時去頂級美容院做醫美,但畢竟五十六了,有些皺紋根本遮不住,尤其是下半邊臉和脖子,肉明顯鬆嗒嗒的。
“哪個貴人?”
“是裴氏董事長裴宴淵,說要捐助孤兒院。”王老師眯眼笑。
“裴宴淵?!”王開芸眼睛一亮,“這可真是個貴人,他這樣的大忙人居然會主動來孤兒院談捐助?”
“可不是麼,不過可能是最近裴氏勢頭勁,形勢大好,裴董有空閒了唄,畢竟自從那修複藥一出來,股票噌噌地漲,那新聞上不都說裴氏集團總市值突破六萬五千億人民幣,在全球排到第五了,那可太不得了了,我跟著買了點裴氏股票,都多賺了三四萬了。”
“他們去哪兒了?”王開芸眼底興味盎然,卻顯然不在裴氏上,“我還沒和裴董搭過話。”
“這......”王老師一看王開芸那表情,頓時大感不好,連忙壓下聲音道:“王姐,裴董可不是一般人啊,你收收你那心思啊。”
“我什麼心思了,我又不喜歡這麼大的。”王開芸頓時笑了聲,也小聲說:“就算他比我小二十六歲,那我也不喜歡,我就喜歡二十二以下的,十幾歲最好,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我想岔了。”王老師表麵抱歉,心裡卻在冷笑,什麼玩意兒啊。
“不過這裴董十年前,我其實遠遠見過一麵,那時候的裴董,才是真極品。”王開芸嗤地一笑,似乎在懷念二十歲時的裴宴淵的極品顏色,腳下高跟鞋卻突然一崴,整個人往前猛地一栽。
“啊——!!!”
劇烈的疼痛驟然在牙齒間炸開,王開芸疼得眼前一黑,整個臉都貼在了地麵,旁邊的王老師頓時嚇了一個激靈,連忙去把人拉起來,卻發現王開芸一嘴都是血,臉上和額頭還蹭破了幾大塊皮。
“啊......咳,咳咳!”王開芸眼前黑色褪去,疼得要叫,一張口卻吐出兩顆牙,門牙上露出兩個黑洞。
“牙摔掉了!”王老師驚得一愣,心底連忙大叫不好,這喊人過來賠罪的,結果罪沒賠完人又摔成這樣,他怎麼這麼倒黴啊!
“不行,王姐,這......這,我送你去醫院吧,我這帶你去醫院!”
“呸!”王開芸吐了一口血沫,疼得直叫喚,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了,被王老師半拖半抱著走。
洛議之冷笑著看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口。
惡心!!!
現在還不能使勁教訓這兩個人,就先小施懲戒,暫且讓他們留著命。
見兩人出了孤兒院,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洛議之轉回身,飛快地奔去找裴宴淵。
他之前在裴宴淵身上留了追蹤符,現在心念一動,就知道他在什麼位置。
洛議之找到裴宴淵的時候,裴宴淵正在院長辦公室,跟張院長喝茶。一股莫名的怒氣和怨氣竄到心底,洛議之走到裴宴淵身邊,抓住了他的手。
裴宴淵聲音微微一頓,不動聲色地道:“不好意思,張院長,我想去一下廁所。”
“沒事沒事,廁所麼,裴董你出門往左走,儘頭就是了。”
“謝謝。”裴宴淵站起身,出了院長辦公室。
到了廁所,洛議之見周圍沒有什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立刻解了隱身符,氣呼呼地對裴宴淵說:“你怎麼還和他喝茶,那張院長就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惡心死了。”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裴宴淵無奈地伸手握住洛議之戳他胸膛的手,溫柔地看著他:“你怎麼回來了?”
“我把那兩個人小小教訓了一下,他們現在去醫院了,不能再傷害邵餘了,我就回來了。”洛議之咬了下嘴角,“但是這樣治標不治本啊,這裡又不光是一個王老師,還有孫老師朱老師劉老師等等等等,拉皮.條的人渣那麼多,怎麼辦?!”
“有辦法。”裴宴淵安撫地捏了捏洛議之的手,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兩件事,第一,找到他們在孤兒院內設置的接嫖.客的地方以及其他可能收集到證據的地方,放上竊音符,要是你有能偷竊影像的符咒就更好。第二,找到孤兒院用孤兒們與外界各種人做這些交易的記錄。”
“記錄?”洛議之皺眉,“這種東西能找到麼,萬一他們沒有記錄呢?這種事兒藏著掖著都來不及,怎麼會記錄啊?”
“你傻了麼?”裴宴淵輕輕揉了下洛議之的頭發,眼底卻陡然一冷,“這種孤兒院為什麼能在這屹立不倒,為什麼能在犯下這些喪心病狂的罪行後還擁有著好口碑,背後沒人幫忙遮掩怎麼能做到?”
“如果沒有我們插手,楊冬跳樓的案子也會不了了之。”
洛議之突然意識到了裴宴淵的意思,陡然吸了口氣。
“有金錢和權勢一起護著,這家孤兒院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繼續把這種生意做下去,但是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又為什麼要一直護著它?”裴宴淵眼眸閃過厲色,“互有所取可不夠,互相牽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