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黑客“無身”也不是一點不吃力,能讓他感到些挑戰的任務已經很少了,所以他也是一直奮戰在電腦前,因此還要求把酬勞加到了八千萬。
洛議之看著裴宴淵給他新打過來的七千萬額度,長呼了一口氣,對裴宴淵更感激了,眼睛濕漉漉的。
這場風波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黑客大神收手,得了空隙反撲的那些程序高手卻沒有用處了,畢竟這時候全國各地男女老少幾乎沒人不知道這件醜聞,政府和某些“有心人士”以及“利益相關人士”即便想壓,也再壓不住人民的輿論和滔天憤怒。
人民在要公道!
因為洛議之之前把那些人(黑.道以外)所在的地址都曝光到了網上,成功讓那些人在逃跑時被暴怒的群眾堵得嚴嚴實實,有些人渣還被趁亂毆打了好些下,之後被警察順利帶走,而他額外發給警察的那些比較特殊的人渣們的地址,也被警察順利突破,帶走了所有人。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
洛議之本來還想著,要是有人包庇或者抓不到他們,他就親自出馬收拾漏網之魚,沒想到他都不必出馬。
孤兒院的孩子們被成功解救,裴宴淵沒有撤回裴氏的承諾,向政府申請,辦了一家私人孤兒院,他沒有再用那個沾滿鮮血埋了不知多少可憐孤兒的肮臟孤兒院,而是另外找了個地方,把所有孤兒安排安穩後,又帶著洛亦之去看望他們。
洛亦之是到了孤兒院門口時,才知道裴宴淵居然把孤兒院名字定為了“洛洛孤兒院”,頓時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這不是他自作多情吧,這個洛......是指的他的姓氏???
“這些孤兒本來就是你救的,孤兒院用你的姓氏命名,最為合理,不過事先沒有和你說,希望你彆生氣。”裴宴淵麵上雖然還是一副嚴肅威嚴的模樣,看著洛議之的眼神卻柔和得要命,還蘊滿了淺淺笑意,李成樹又不小心瞄到一眼,連忙僵硬著收回眼神。
沒事,他已經習慣了,至少不會打激靈!
“我,我不會生氣啊,就是感覺有點......”洛議之仰著臉看著“洛洛孤兒院”五個字,耳朵有點紅,又驕矜地移開眼神,故作自然地說:“咳,有點怪怪的,一點都不霸氣。”
洛洛孤兒院......還不如叫洛氏孤兒院呢。
“不會,挺霸氣的。”裴宴淵臉不紅氣不喘地哄人,反正這名字他一眼就看中了,多可愛多溫暖,就像他家小孩兒一樣。
今天是洛洛孤兒院的落成之日,因為是買了現成的房子,所以安排人進去打掃並規製後,很快就可以住人了,昨天孩子們就都搬了過來,今天是洛洛孤兒院正式落成的日子。
所以裴宴淵準備帶洛議之來看看,順便他還要走些形式,講幾句話,再多祝福祝福孩子們。
洛議之和孩子們一起坐在下麵,仰著腦袋看台上英俊如鑄威嚴迷人卻莫名讓他覺得溫暖的裴宴淵,心臟突然就砰砰砰砰地快速跳起來,不受控製。
他紅著臉甩了甩頭,把視線移開看向周圍的小孩們,一幅幅歡欣又崇拜的笑臉映在眼種,洛議之不由得也彎起眸子,笑了。
裴宴淵在台上,將遠處少年眉眼燦豔的一幕收進眼底,心臟深處倏地柔軟。
又過了一個月,華夏幾年來轟動最大輿論最廣最受關注的案子終於開庭審理。
因情節惡劣且涉案人太多,這件案子全程分批審理,媒體跟蹤報道,全國人民甚至國外也有關注,前前後後一共持續了一個月。
幾乎每一場洛議之都去了,同時帶著他大量繪製的天罰符——其實是天雷符和消生符,但是他覺得對於人渣來說就是天罰,所以起名天罰符。
這近千人中,有八十多人判了死刑,包括但不限於張炳升王開強等人,隻是其中一部分是一月內執行,另一部分卻是緩刑兩年後才執行。
洛議之看到網上說所謂的緩刑其實大有貓膩,很多死刑前被判緩刑幾年的犯人會在這幾年間因為各種原因變成無期徒刑,然後又因為各種原因變成有期徒刑,最後在大眾不知道的時候,又因為“表現良好”而不斷減刑。
洛議之曾經在仙界中他也見過不少這種情況的包庇,他完全能“理解”,也早就有所準備,他相信這件事鬨大後,在公眾的視線下所有人渣都會得到處罰,但可不信所有人都會得到該受的嚴懲。
有權勢並且身處一個地方頂端利益網的人總能找到各種機會為自己開脫。
可惜洛議之不想給他們這些人渣開脫的機會。
在每一個緩刑xx的死刑犯人身上,洛議之都悄悄往他們身上貼了隱匿的天雷符,並設置了時間,隻要到時他們並沒有被執行死刑,天雷就會自動降下,把他們劈成焦炭。
至於其他沒有被判死刑的人,則依次被判罰從無期徒刑到有期徒刑一年不等,沒錯,最低的居然隻被判了一年,因為男性被強.奸在法律上壓根不屬於□□罪範疇,頂多能算個故意傷害罪或強製猥.褻罪,這還是在這件案子鬨得很大的情況下,不然其中一些強.奸迷.奸男孩的女人或沒給男孩造成很大身體傷害的男人甚至都不會判到一年。
社會輿論也對這法律表示了不滿,要求改律法的呼聲很大,但現改並不可能,所以就這麼判了下來。
洛議之看著那些人渣鬆口氣的模樣,冷笑著直接給他們貼上了消生符。
消生符,顧名思義,是不知不覺消解損耗生命力的符咒,這些畜生不如的人給那些孤兒帶來那麼大的傷害和陰影,卻想鑽法律漏洞逃脫懲罰?
妄想。
洛議之按照那些人的作惡程度給他們分開貼了兩種不同的消生符,一種玄級中品消生符,這種人最多能活十年,並且會一直病弱,比如那些明明強.奸了很多小男孩小女孩卻沒被判死刑的畜生,還有牽線錢肉交易的孤兒院老師,某些器官販子,剩下的貼的則是玄級下品消生符,貼了這種符的人最多能活二十年,並且會一直病弱。
洛議之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狠,畢竟這裡麵很多人都四五十甚至六十了,他就是不在他們身上貼消生符,這些人都不一定能活二十年,不過能讓他們一直纏綿病榻,也算是懲罰了。
這一個月,除了洛議之,邵餘也全程在法庭裡觀庭。
剛開始他是帶著口罩待在證人席位,但提供完證據後他就和其他普通人坐在了一起,最後幾天,他則又悄悄換了位置,坐在了那個給他們提供新家的裴氏董事長裴宴淵和他的同伴——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少年的身後。
他原本隻是想抽空再對裴宴淵表示感激,卻在不注意間,聽到了一個最近每次在他做噩夢時,都能拯救他醒來的聲音。
——也是一個多月前在他壓抑著滿腔羞恥與恨意,脫下衣服準備再一次伺候孤兒院給他安排的人時,聽到的那道聲音。
他記得,正是從那天起,孤兒院上方的黑暗被徹底撕開了一個口。
邵餘聽著前麵人小聲的聲音,半晌後微紅了眼眶,低下頭死死攥著拳頭。
他好像找到了真正救他的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