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相信你。”裴宴淵深深地看著洛議之, 片刻後突然閉上了眼, 呼出一口氣說:“但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這件事。”
“我知道。”洛議之雖然知道裴宴淵肯定會相信他,但是親耳聽到裴宴淵這麼說了後, 心裡到底是舒坦了更多,他拳頭緊攥, 指節咯咯直響, “我真的很氣,我隻要一回想起曾經和他見麵時他那總是溫柔含笑的樣子,就覺得不寒而栗, 說不定那時候他一邊笑著, 一邊在心裡算計著什麼惡毒的計劃。”
“他的確不該。”裴宴淵睜開了眼, 眼底透出黑沉, 他伸手抓住洛議之的手腕,將洛議之的拳頭輕輕包在手中:“他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想要害你。”
洛議之本來就氣, 現在更氣了:“對,他居然還想害我, 我要揍死他!”
裴宴淵把他拉到身邊坐下,說:“這種事情交給警察比較好, 你不用親手對付他, 你是怎麼發現席秉謙參與了......這件事的?”
“我聽到了!”洛議之氣衝衝地說,“我在發現有符咒的發動後, 就四處找人, 在距離咱們車子二十多米外的一個角落看到有三個有修為的人, 估計是什麼道士吧,我在把靈力集中的耳朵上時,聽到那個道士頭頭接了個電話,喊對麵什麼席少爺,還說什麼沒想到我這麼有能耐,我們倆居然沒死什麼的,真是氣死我了!!!”
洛議之氣得喘氣,拍自己胸口:“不行,我這就要去弄死他們!”
裴宴淵麵上雖也染了些沉怒,但他連忙叫住邁著大步往門口走的洛議之,冷靜地說:“你先彆急,這事要從長計議,你先把你知道的信息都和我說一遍。”
洛議之生生止住步子,磨了磨牙說:“行,我先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我要報仇的時候你,你不許阻攔我。”
他願意遵守這個世界的法律,不代表他願意受憋屈,但裴宴淵如果那樣要求他,他......大概無法果斷拒絕,畢竟裴宴淵對他那麼好,在車禍來臨時第一反應是保護他,寧願自己死也要護著他,他的確很感動也完全沒想到,所以他想對裴宴淵更好一點,不想違背他的意願。
如果說他之前對裴宴淵的喜歡就是簡單的對他的長相,性格,行為方式等的喜歡,並不是不能割舍,那現在......他對裴宴淵的感情已經不自主地摻入了抹不掉的東西。
他以前沒想過要教裴宴淵修煉,最多想著陪著裴宴淵終老一生,然後他飛升離開這個世界,但現在,他覺得他可能做不到,做不到看著裴宴淵老死後,他卻一個人抽身離開......
“我不阻攔你。”裴宴淵努力坐起身,挫傷的胸背絲絲生疼:“我隻是覺得你這麼生氣地衝出去,會有意外。乖,過來陪陪我一會兒,好麼?”
“你彆坐起來啊!”見裴宴淵要起來,洛議之連忙跑回去,讓他躺下,“你這傷還沒好呢。”
“沒事,我不疼。”
“胡說八道。”洛議之強製著裴宴淵躺下,然後給李成樹打電話,讓他去他的煉藥室裡把百用去病湯養神湯都拿過來。
掛了電話後洛議之又皺著臉心疼地看著裴宴淵,說:“我們沒必要為了不讓這裡的醫生護士發現,就故意留著傷,我們一會兒回裴氏醫院總部吧。”
“可以,我剛剛也這麼想的。”裴宴淵握著洛議之的手,手指溫柔地勾著他的手指,想讓氛圍不那麼緊繃壓抑:“我們心有靈犀。”
洛議之抿了下唇角,紅著耳朵探過身親了一下裴宴淵,然後強作鎮定霸氣地看著他受傷的小媳婦裴宴淵:“我把那些信息都和你說一遍,然後我就要去收拾他們了,知道麼?”
“好。”裴宴淵應了。
三分鐘後,裴宴淵就得知了所有信息,就在他準備給洛議之分析分析事態,阻止他去找那個道長算賬時,病房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洛議之一扭頭,發現站在門外的居然是席秉謙。
洛議之眼睛瞬間就染上了怒火,在裴宴淵還沒來得及說話的瞬間,就三步並兩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席秉謙微微一愣,說:“小洛你......”
“你進來吧。”洛議之壓抑著怒火,一如往常那般看著他,席秉謙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狐疑地站在門口頓了頓,說:“淵子沒事吧?”
洛議之聲音緊繃:“沒大事,但是情況也不好,你進來看看吧。”說著他就胳膊一身,把席秉謙拽了進來。
席秉謙被拽了個踉蹌,心中狐疑又不悅,穩住身體後連忙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洛議之,卻見洛議之唇角含笑,一個手刀猛劈過來!
“!!!”席秉謙心臟一驚,下意識要躲,可他和洛議之的體能武力簡直差了不知多少條街,還沒來得及動,就啪嗒一下,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一心計策的席秉謙怕是怎麼也沒想到洛議之居然會這麼膽大包天任性妄為又不按常理,在公立醫院病房就敢把他活活打暈。
其實裴宴淵也沒想到,他來沒來得及說話,也沒來得及試探席秉謙,就見席秉謙被他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孩兒給打暈在地。
裴宴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