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 71 章(2 / 2)

怎麼回事,他家一隻怎麼......怎麼感覺好像有些嫌棄他了?

難道是最近幾個月他太專於修煉,雖然儘力避免還是在某些方麵忽略了他家一隻,讓他家寶貝不高興了?

裴宴淵頓時危機大作,有些後悔。

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裴宴淵穿上衣服,雷厲風行地出去了。

但不等他離開山海莊園,一通來自孫局長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裴董啊,最近忙麼?”

裴宴淵與孫局長寒暄了幾句,說道:“孫局長您有什麼話直說就行,我能做到的不會推辭。”

“嗨你這人,還是這麼精,不過我要說的事兒可和我沒關係,是你的事兒。”

“我的事兒?”裴宴淵微微皺眉,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孫局長說:“是你以前的好友席秉謙,他說他想見你一麵,你來麼?”

席秉謙在一個月前就因為殺人未遂、販賣毒-品,收賄受賄等罪名被判了死刑,緩刑半年,後來因為席家儘全力疏通,甚至快九十的席老也抹下老臉四處求情,最終席秉謙二審被改判,無期。

可是對於席秉謙來說,無期還不如讓他死了。

洛議之知道這件事兒時,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和他家裴宴淵至少要在這個世界活到飛升,就算他們修煉速度逆天,耗費個幾百上千年還是要的,他會注意那個席秉謙的,要是他動用手段提前出來了,他會讓他好好“享受”一番,最後求著回去。

裴宴淵對於孫局長的話,麵上沒有太大的反應,隻說:“孫局長幫我回了吧,我不想見他。”

“你真不見?明天他就要被運到外地的監獄去了,你們到時候怕是更見不到了。”孫局長說:“我第一次見他那個樣子,就是特彆頹廢沒有念想,就是求我想和你見一麵說些話,他說他前些天知道了他媽媽死亡的真相了,說......”

“孫局長,你不用再說了。”裴宴淵突然打斷了孫局長,聲音有些冷:“我說了,我不會見他,改天請孫局長吃飯,今天有點忙,我先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了。”

裴宴淵掛掉了電話。

胸口仿佛壓了一口大石,裴宴淵看著泛白的天際,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眼底卻冷得讓人生寒。

當初席秉謙被壓回警局,因為服下真言藥湯,問什麼說什麼,很快就交代了個一乾二淨,因為裴宴淵身為受害者,有權利得知一部分信息,加上孫局長和裴宴淵交情不低,便把席秉謙交待罪行的部分信息友好透露給了他。

原來席秉謙在十年前他的父母與席秉謙的媽媽因車禍死亡後,席秉謙就到處奔波查找線索,最後和他一樣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場車禍是針對他的父母而“製造”的,嫌疑人是他二伯裴世宏以及一方查不出的神秘人,是他們合作導致了那場災難。

席秉謙從小就和他母親感情非常深,當時得到那個結論後,恨得不行,既恨那些製造車禍的,又恨牽連他母親死亡的裴宴淵父母,前者他把恨放到裴世宏夫婦身上,一直在搜集他們的罪證,甚至還可以找人帶壞了他們兒子,引誘他們兒子吸-毒,而後者......就把恨轉移到了裴宴淵身上。

本來他和裴宴淵關係和一般,那之後他刻意與裴宴淵交好友,加上裴宴淵的確心有愧疚,這一來二去,漸漸的還真成了關係可以的“朋友”。

席秉謙一直在找機會報仇,但沒有特彆好的機會,因為裴宴淵雖然把他當做不錯的朋友了,卻因為骨子裡的冷漠,交流方式一直不顯得多熱絡,既不留他在山海莊園過夜,也不經常出來聚會,加上他有心調查當初與裴世宏夫婦合作的另一方神秘人,又自知他不如裴宴淵調查得快,所以便沒想立刻把裴宴淵害死,而是想著等把那一方神秘人查出來再說,所以就一直這麼擱置著,畢竟裴宴淵身體本就不好,十年前更是中了一次毒,壞了根基,本來也活不長。

可這一個計劃又在一年多前打亂了,席秉謙認識了手段非凡的張道士,兩人不但在“工作”上友好合作,一起賺錢,又在一些彆的方麵達到了共識,當席秉謙得知張道士可以利用一些手段算出不知身份沒有見過的人的信息時,便動了對裴宴淵的殺心,一是他不需要裴宴淵“幫忙”調查了,二是他不能再忍受裴宴淵在短短十年間坐穩華夏首富的位置,並且名聲大噪,京城眾人提起他無不戰戰兢兢,華夏很多人也是對他崇拜有加。

這讓他極度地不適。

所以他動用了手段,打暈了在外麵飄蕩的智商不高性格怯弱好拿捏的洛亦,讓張道士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送上了床,又下了藥......

一切都無比地順利,隻可惜,壞在了洛議之這個變數上。

並且從那之後,就仿佛野馬脫韁,在他計劃裡一去不複返,他當時想儘力控製,卻因為在m國因為被舉報販毒,而濕了腳,沒能及時趕回來,等他趕回來,一切就不再是他能完全控製的了。

後來他察覺出是洛議之這個變數太大,試圖接近,但因為洛議之過於跳脫的性格,他沒有辦法確定洛議之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也沒辦法準確實施相應的手段,等他後來確定洛議之是和張道士差不多的人,並找張道士來一並解決,就是製造車禍這件事兒了。

——可惜,不但失敗了,還失敗得很徹底。

這些裴宴淵全部都在孫局長的透露下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對席秉謙最後一點有意請分也被磨得一乾二淨,再想起這個人,隻覺得心冷,還有厭惡。

不過他也有一方麵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他和他家一隻怕是也沒了緣分。

但這份感謝,不足以支撐他去見席秉謙,因為席秉謙現在想見他,不過是因為得知當初那部分與裴世宏夫婦合作的神秘人,居然就是張道士的師父——當年還沒有主機的老道,以及他心心念念要為其報仇的母親。

事實就是這麼可笑,可恨,當年的受害者之一,就是謀劃車禍的凶手之一,而理由更加荒唐,讓人憤怒,席秉謙母親的作案動機,卻因為人都死了,再也沒辦法找出。

裴宴淵不知道席秉謙為什麼會想見他,也完全不想知道,席秉謙是不是內疚是不是懺悔,和他沒有一絲關係,他永遠不會去見席秉謙,也永遠不會諒解。

這輩子過去三十年,真心乏味,幾乎沒什麼可留戀,但好在他在這人生瀕臨結束的最後關頭,遇到了足以他用無數日夜無數分秒去愛去在乎的一個人。

其實他也算是無比幸運的人了,這老天已經把全世界最好的人給了他。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