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搖搖頭，“我們要去凡塵界。”
“凡塵界？行吧，那也沒事，反正我回去過個年也就溜了，到時候再去凡塵界找你們。”阮格笑著說道。
江恒點點頭，有阮格這個飯票在，他們至少出門不會再餓肚子了。
幾人又閒聊了幾句，等著女傭將飯菜擺上桌，夜色已經降臨。
明明昨天才剛進這裡，江恒卻有一種住了很久的感覺。
他咬了一口青菜，見對麵的春子始終沒有動筷子，忍不住開口：“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江恒記得，他前世像春子這個年紀，正是挑食的時候，父母做的飯他是一概不吃。
那時他還好奇明明冬瓜那麼難吃，為什麼父母還總喜歡買它，為什麼父母不挑食，後來等它大了才明白，不喜歡吃的東西，父母壓根就不會買。
“沒。”春子搖搖頭，手攥著筷子低著頭，語氣中藏著幾分哽咽。
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愛開玩笑的阮格此刻也閉上了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抽泣的聲音很小，但三人都是繼承者，在寂靜的屋子裡麵，這聲音就變的有些響亮。
江恒伸出手夾了一塊牛肉放進春子的碗裡，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不想說就不說了，好好吃飯，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們再聊。”
說完，他看向阮格，“放首歌聽聽吧。”
歌曲的聲音瞬間響徹整間屋子，抽泣的聲音被逐漸掩埋，春子將頭埋進碗裡，不停的往嘴裡扒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麵。
她不敢抬頭，就這麼繼續吃著。
直到夜色越來越深，她再也吃不下去的時候，才重新抬起頭。
此時的客廳隻剩下她和江恒。
“那串數字，就是村長他們對嗎？”
春子的話，一下子將死寂的黑夜攪碎。
江恒點點頭，他沒想隱瞞，就算春子現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也遲早會明白。
“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