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病人,彆叫我天災》全本免費閱讀
有著程瀟瀟在前麵帶路,不到正午,幾人便來到車站。
凡塵界的車站和霓虹界中城區沒什麼區彆,不過車輛明顯多了許多。
“凡塵界的麵積很大,人也不少,不過因為落後的緣故,十幾個村子之間也許就一個車站,所以每天來往的列車要比霓虹界要多。”程瀟瀟解釋。
買過票,刺耳的轟鳴很快便在遠處響起,眾人上車之後才發現,比起中城區當時一輛車都坐不滿的列車,凡塵界上幾乎每個座位上都坐的有人。
這些人清一色的是去往主城打工,哪怕是大年初一,也沒能讓這些人放棄為生活奔波。
程瀟瀟重新換上執法者的服裝,在凡塵界,這身衣服不僅僅代表著一種身份,也代表一種威壓。
有這身衣服在,車上如果有小偷,那也沒膽子再敢動手。
看到執法者上車,就連門口的檢票員都忍不住目光變的崇拜起來。
在凡塵界,執法者是平民最大的信仰。
“凡塵界的荒野上有怪物嗎?”
列車緩緩啟動之後,看著逐漸出現在眼裡的荒野,江恒又回想起中城區遇到的那些螞蟻。
“沒有。”
程瀟瀟搖搖頭,“整個凡塵界都是在凡塵的庇護下存在的,一旦有怪物出現,執法者第一時間就會出動消滅。”
“凡塵?”江恒怔了一下。
“是類似霓虹界修羅一樣的高階神道繼承者,和霓虹界不同,我們這裡最強者都會繼承凡塵的稱號,現在這個已經是第十三代凡塵了。”程瀟瀟繼續解釋。
回到凡塵界,她的話也是變的多了起來,臉上再也沒有那種冰冷的警惕感。
“凡塵是執法者總部的人?”
“對,所有凡塵都是從執法者隊伍裡走出去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執法者會在凡塵界地位這麼高的原因。”提起凡塵,程瀟瀟眼裡有著一絲羨慕,不過更多的是向往。
每一個執法者的最終目標,一定都是成為凡塵。
想當凡塵的執法者也許不是凡塵界最強的,但凡塵界最強的,一定是那批想當凡塵的執法者之中的人。
無數人向往的目標,是高山,也是彩虹,艱難的是走的路,甜的是過後的步。
江恒沒再問話,慕容煙和林二狗則是一直看著窗外,要是霓虹界的中城區也沒有怪物,那安全度,將會比霓虹界還要高。
“姐姐,你要吃糖嗎?”
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軟乎乎的小手當中握著一顆奶糖。
程瀟瀟將男孩抱起來放在腿上,笑著問道:“為什麼要給我啊?你自己不喜歡吃嗎?”
“喜歡。”男孩軟綿綿的開口,“可是,媽媽說過,穿黃色衣服的是好人,會保護我們,姐姐你是好人,我請你吃糖。”
男孩高高的把糖舉起,等程瀟瀟拿起那顆糖之後,他滿臉幸福的走了回去。
“媽媽,媽媽,姐姐吃我給的糖了。我是不是長大以後也可以像姐姐一樣保護你啊。”
遠處,一個母親瞬間淚眼婆娑。
習慣了下城區的爾虞我詐,看透了霓虹界的真真假假,江恒很難想象,一個地區能做到連兩歲的孩子,都可以相信一個陌生人。
隻因為這個陌生人穿著執法者的衣服。
他們或許連執法者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穿著黃色衣服,上麵印著凡塵界荷花圖案的,是好人。
“小朋友,來,吃糖。”
江恒回過頭,從阮家給他們準備的食物裡抓出一把糖果。
他這每一顆糖,都比孩子剛才的糖更誘人,更貴。
孩子愣了一下,搖著頭驚慌的跑到女人身邊,那母親急忙開口道歉:“抱歉,抱歉,孩子不懂事。”
她能看出江恒和程瀟瀟是一起的。
“沒事,是我的問題。”江恒緩緩站起身,走到那個孩子麵前,“小朋友,我不是壞人,我和那個姐姐是朋友,這些糖給你,乖。”
孩子沒敢去接,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母親,直到女人點頭,他才伸手接過糖果。
“謝謝。”
孩子很有禮貌。
江恒沒有直接走回去,而是掃了一眼周圍,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大姐,你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出來啊?孩子爸爸呢?”
聞言,女人的眼角閃過一絲落寞,“我是去討賬的,我男人在工地上死的,他們一分錢都沒賠我,還把我男人去年一整年的工資壓下來說是對他們停工的補償。”
“我不知道那是意思,但我知道,那是我男人辛苦一年換的錢,我得拿回來。”
“家裡沒人,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其他人,就帶著他一起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角再度濕潤,可一絲甜蜜卻從她乾裂的嘴角傳來。
“媽媽,彆哭,吃糖。”
孩子還不懂死亡是什麼,他隻知道母親最近總是在哭。
他哭的時候吃顆
糖就不哭了,他以為媽媽也會這樣。
女人抱緊孩子,淚流滿麵。
江恒不知道該說什麼,女人的年紀也就比他大上幾歲,鄉下的人結婚早,孩子雖然兩歲,但估計年齡也就和程瀟瀟差不多。
不過女人的模樣,卻像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婦女。
周圍的人紛紛對女人表示同情,程瀟瀟也是站起身走了過來。
她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
“有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
“謝謝,謝謝。”
女人接過那張紙,激動的泣不成聲。
執法者是普通人最基本的安全保證,但很多時候,執法者看的是證據,一旦有人顛倒黑白,她很難再為自己證明。
車上這些人都是去主城的,程瀟瀟這個舉動,無疑是在說她記下了這件事,有一個執法者插手,那對方多半不會再為難她。
“大姐,彆哭了,孩子還在呢。”江恒遞出兩張紙巾。
女人沒接,用袖子在臉上隨意的抹了抹,然後對著孩子開口:“快,小醜,謝謝哥哥姐姐。”
說完,女人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長的醜,我們就起了個賤名字,好養活。”
“不醜,比我好看多了。”江恒蹲下來揉了揉小醜的頭。
周邊的場景在不停向後移動,孩子軟糯糯的道謝聲夾雜著風聲,在大年初一的中午,陪著列車飛了好遠好遠。
“小朋友,來,吃糖。”
江恒回過頭,從阮家給他們準備的食物裡抓出一把糖果。
他這每一顆糖,都比孩子剛才的糖更誘人,更貴。
孩子愣了一下,搖著頭驚慌的跑到女人身邊,那母親急忙開口道歉:“抱歉,抱歉,孩子不懂事。”
她能看出江恒和程瀟瀟是一起的。
“沒事,是我的問題。”江恒緩緩站起身,走到那個孩子麵前,“小朋友,我不是壞人,我和那個姐姐是朋友,這些糖給你,乖。”
孩子沒敢去接,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母親,直到女人點頭,他才伸手接過糖果。
“謝謝。”
孩子很有禮貌。
江恒沒有直接走回去,而是掃了一眼周圍,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大姐,你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出來啊?孩子爸爸呢?”
聞言,女人的眼角閃過一絲落寞,“我是去討賬的,我男人在工地上死的,他們一分錢都沒賠我,還把我男人去年一整年的工資壓下來說是對他們停工的補償。”
“我不知道那是意思,但我知道,那是我男人辛苦一年換的錢,我得拿回來。”
“家裡沒人,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其他人,就帶著他一起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角再度濕潤,可一絲甜蜜卻從她乾裂的嘴角傳來。
“媽媽,彆哭,吃糖。”
孩子還不懂死亡是什麼,他隻知道母親最近總是在哭。
他哭的時候吃顆糖就不哭了,他以為媽媽也會這樣。
女人抱緊孩子,淚流滿麵。
江恒不知道該說什麼,女人的年紀也就比他大上幾歲,鄉下的人結婚早,孩子雖然兩歲,但估計年齡也就和程瀟瀟差不多。
不過女人的模樣,卻像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婦女。
周圍的人紛紛對女人表示同情,程瀟瀟也是站起身走了過來。
她拿出紙筆寫下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