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事情……上次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回去告訴父母婚約取消……”謝雨潔有些生氣。上次吃完晚飯,湯大海送她到畫室門口,她對他說過這樣的一番話。沒想到這個家夥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實在是太可恨了。
“哦。原來是那件事情啊……”湯大海恍然大悟。
“你說了?”
“沒有。”
“為什麼不說?”
“當初我想阻止訂婚的時候,你沒有說話。現在你想取消婚約,就想讓我說話?沒門。”湯大海義正辭嚴的說道。
“……”
機場。vip休息室。
蘇音正喝著果汁看著美劇的時候,張琳接完電話走了進來,說道:“小音,有個事情得和你說一聲。”
蘇音看到張琳臉色嚴峻,問道:“琳姐的表情這麼嚴肅,難道是我又被人黑上了熱搜?是我被富豪包養了還是又多了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一個私生子?”
“……不是。”張琳趕緊出聲否認,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的小腦袋瓜裡整天在想些什麼啊?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媒體不整天報道這些嗎?我還能想些什麼?”蘇音一臉淡然的模樣,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孔溪去參加螢火蟲的開業典禮了。”張琳說道。
“去就去唄。”蘇音無所謂的模樣,說道:“她有那個時間,想去哪裡去哪裡,關我們什麼事情?”
“我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張琳出聲說道。“上次湯大海去找咱們的時候,不是說他們去找過孔溪幫忙,結果被孔溪給拒絕了嗎?”
“是有這麼回事兒。”蘇音點了點頭,說道:“那又怎麼樣?和孔溪去幫螢火蟲站台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當時孔溪拒絕彆人的求助,大家相處的並不愉快才是。為何她這個時候跑去給人站台呢?螢火蟲又不是一家多大規模的公司,而且雙方又沒有什麼合作基礎……我們送個花籃過去就已經是很重視他們了,孔溪那樣的身份地位,用得著自己親自跑過去?”
嘩啦…..
蘇音一下子站直了身體,手裡捧著的橙汁也喝不下去了,她瞪大眼睛看向張琳,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我們被他們欺騙了。”張琳輕輕歎息,說道。眼前的這位姑奶奶自然是極其聰明的,但是,就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更何況那些人要是合起夥來,她一個人哪裡會是對手?
“你的意思是說,湯大海知道我和孔溪關係不和,所以故意在和我談判的時候說了那麼一句……為的就是激起我的逆反心理,想要通過這件事情和孔溪掰一次手腕。結果我再一次被他們給套路了?”
張琳小心翼翼的看了蘇音一眼,擔心她受到這連番打擊心理承受不住,低聲說道:“這隻是我的個人猜測,也許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據說孔溪是由陳總監陪著一起去的。”
“如果湯大海當真和孔溪有芥蒂,孔溪用得著去理會他們?”蘇音麵罩寒霜,冷笑連連,說道:“這個湯大海,麵相看起來很老實,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心眼呢。”
“也不一定是湯大海想出來的。湯大海應該沒有這樣的心思手段……他要是有什麼心思手段,以他的身份背景,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就是一個播音主持了。”
“難道是孔溪?”蘇音銀牙緊咬。
哐……
蘇音把手裡的果汁瓶拍在麵前的小幾上麵,殺氣騰騰的說道:“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陳總監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張琳在旁邊提醒著說道。
蘇音搖了搖頭,說道:“應該和陳總監沒有關係,當時我要用李如意,他是大力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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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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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大海嘴裡哼著這首《白玫瑰》,腳步歡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伸手摸了摸那尊瓷馬,那是孔溪送來的禮物。
駿馬呈現奔騰之勢,手工很好,顏色明麗,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又捧起那幅《向日葵》,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沒想到行走的奢侈品展示櫃當真是個畫家呢……”
“既然這樣,為什麼第一次見麵要以那樣的形象示人……難道她還沒有見過我就討厭我?和我一樣?”
“嗯,這幅《向日葵》畫得真好,和梵高差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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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大海把畫框放在左邊牆上比劃,然後搖了搖頭,這裡有個書架,向日葵掛過去顯示不出它獨一無二的耀眼。
湯大海把畫掛在右邊牆壁上麵,再一次搖了搖頭,這裡又空曠,顯得這幅畫孤零零的太過單調。
背後是不能掛的,後麵就是落地窗,掛在窗戶上像什麼話?
湯大海想來想去,就把這幅畫掛在了正前方的牆壁上麵,自己工作累了的時候,一抬頭就能夠看到它的存在……
當然,它也可以時時刻刻欣賞著認真工作的自己。
是誰說得來著?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驚呼的聲音。
湯大海打開窗戶,出聲喊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板……”公司正在收拾現場的小姑娘們聚集在一起,滿臉驚恐的看著小院的正門口。
在那裡,一個紅紅綠綠麵目滑稽的紙紮小人正在熊熊燃燒。
那是送喪時用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