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害怕丟人,白起源當場就想拍桌子走人。
雖然我競爭失敗了,爭女人爭輸了,但是並不代表我心裡沒有一點疙瘩。我大度的向你表示祝福,你說幾句客氣話不就得了,竟然得寸進尺的跑來要求我給你做伴郎。
孔溪啊,那是我胸口的朱砂痣,是我頭頂的明月光,是我想求而不得的姑娘。你卻讓我親自過來把她送走?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你套上戒指托付自己的一生?
何其殘忍?
白起源氣呼呼的看向陳述,陳述卻是喜孜孜的看著白起源。
駱傑有點兒慌。
好端端的,怎麼就扯到新郎伴郎這一茬上去了呢?
跟這兩個人吃飯,簡直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啊。
“賭注?還有賭注?你們倆什麼時候打過賭啊?”駱傑笑嗬嗬的說道,努力的想要讓他們三人之間的聚會氛圍更加輕鬆歡快一些。
他很擔心麵前的這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一個是東正的大牌藝人,集團股東,這個自己得罪不起。另外一個……雖然是自己的下屬,卻也是自己的朋友,好像也得罪不起。
做人難呐!
白起源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自然不會讓駱傑冷場,看了他一眼,認真解釋著說道:“上次小溪受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孔溪拍戲時小腿受傷,白起源帶著捧花前去探望,沒想到卻在電梯口遇到了剛剛下樓的陳述,倆人彼此看不順眼,一陣唇槍舌劍的廝殺,然後各自信心滿滿的打了這樣一個賭:
誰能夠獲得孔溪的芳心,誰便是最終的勝利者。輸家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
那個時候的白起源自然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陳述,無論是身份地位、才華顏值,還是多年陪伴的感情沉甸,都不可能是陳述這種路人所能夠比擬的。
隻是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實在太有戲劇性,孔溪沒有選擇自己這個身份地位相當顏值工作契合的靈魂伴侶,而是選擇了那個相識不足數月要錢沒錢要容貌沒容貌的企劃部副總監陳述。
白起源輸了!
“陳述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哪能當真要什麼賭注呢?”駱傑不停的給陳述擠眼睛,說道:“要是讓小溪知道你們拿她來打賭,怕是不會輕饒了你們。”
“你真的要我給你做伴郎?”白起源看向陳述,出聲問道。
陳述點了點頭,說道:“願賭服輸。”
“你不怕我搶你的風頭?”白起源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據我所知,一般新郎都不願意找比自己帥氣的男人做伴郎。”
“那是一般新郎,我是不一般的新郎。”陳述誌在必得的模樣,說道:“我對自己有信心。”
“輿論影響也不好。”
“我們是在意彆人看法的人嗎?”
“好,那我答應了。”白起源點頭。
“爽快。”陳述說道。
然後倆人相視大笑。
“這是?”駱傑有點懵。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笑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起源看向駱傑,說道:“這是陳述把我當好朋友呢。要是交情不夠的話,哪有機會給他做伴郎啊?怎麼?你還當真擔心我們倆打起來啊?”
駱傑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說道:“那我呢?我也要做伴郎。”
陳述看著駱傑,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想跑都不成。”
駱傑瞬間高興起來,說道:“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更要好好喝一杯了。”
“那是當然。”陳述說道:“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最好喝到起源明天沒辦法去上海拍戲。”
白起源看向陳述,說道:“《機長先生》是你寫的劇本,男二號李如意是你的好兄弟,而且出品方之一的螢火蟲文化又和你關係密切……我不去拍戲,損失最大的是誰?”
“是蘇音。”陳述說道。
三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白起源看向陳述,說道:“事情鬨這麼大,你那邊是不是有些麻煩?能不能承受得住壓力?”
“和小溪比,其它事情都微不足道。”陳述說道。
“難怪小溪最終選擇了你。”白起源輕輕歎息。
“因為我對她愛的深沉?”陳述問道。
“不,是你比我更會拍馬屁。”白起源滿心滿肺的都是悔意:“我就是太驕傲自大了啊,總是喜歡把喜歡藏在心裡,結果那麼多年過去了……小溪是我的朋友,卻成了你的女朋友。”
陳述拍拍白起源的肩膀,說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遇到喜歡的姑娘,就要勇敢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白起源搖頭,說道:“各人性格不同,你能做的,我怕是做不來。這些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每個人都覺得理所當然,若是從我嘴裡說出來,難道你們不覺得彆扭?”
駱傑點了點頭,說道:“是挺彆扭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白爺啊,躺在那裡等著姑娘撲上來就成了,哪裡還需要自己去表白?”
“等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你就會發現,所有的矜持套路欲拒還迎都是假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做這個女人所有孩子的父親。”
“後爸?”駱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