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才剛剛進屋,屁股都還沒落在椅子上呢,這個小祖宗就已經忍不住出手了。
看到孔溪笑語盈盈淡若無事的模樣,王韶隻覺得心裡浮起陣陣涼氣。
千萬不要招惹天蠍!
王信之前並不明白孔溪和淩晨之間的暗鬥,在他看來,淩晨假扮粉絲去和孔溪拉攏感情拉近關係,為的就是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得到一些印象分,讓孔溪體會到他們的熱情和誠意。為此,淩晨甚至連孔溪之前演的那些影視作品都看了一遍,還張嘴就能夠說出孔溪某張專輯裡麵的一首歌曲。
這個女人,做起事來確實是很儘心儘力的。
而孔溪也表現的優雅得體,笑容溫和,握手道謝。這簡直是他想像中最完美的開局了,預示著他們接下來的談判一定會順順利利。
可是,淩晨的臉色為何那麼難堪?
心裡一聲,王信便明白了那句的真正含義了。
這個孔溪,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她這一巴掌不僅僅是抽在淩晨臉上,也同樣的是抽在自己的臉上啊。
那句,謝的不僅僅是淩晨,還有自己。
王信低頭扶了扶眼鏡,將眼裡的戾氣恰到好處的掩飾過去,笑嗬嗬的說道:“來了半天了,怎麼能讓溪姐一直站著說話呢?這可體現不出我們華美的禮儀。”
王信做出邀請的手勢,說道:“溪姐、韶姐,我們坐下來說話。紅酒已經醒好了,現在入喉剛剛好。”
王信沒有理會淩晨的態度,也極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熱情友好的邀請孔溪和王韶落座喝酒。
淩晨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隻是再也沒辦法像剛才那樣裝作孔溪的熱情寒暄了。
孔溪自然不會窮追猛打,那樣就失了優雅從容,反而像是個潑婦一般的被人看輕。
她落座之後,笑著說道:“我不會喝酒,給我一杯蘇打水就好了。”
王信正要倒酒的動作就是一頓,笑著說道:“溪姐怎麼會不會喝酒呢?我可是特意找熟悉的朋友打聽了,都說溪姐是海量。”
“以前喝,現在不敢喝了。”孔溪笑著說道:“你們也知道,前段時間生了一場病,然後出了些事情之後鬨得沸沸揚揚的。被媒體給炒了大半個月,各種難聽的話都有,煩都煩死了。從那以後,我就沒喝過酒了。”
孔溪說的自然就是陳述探班的事情了,那次確實被媒體給炒了大半個月,而且說陳述和孔溪好事將近奉子成婚……
王信對陳述孔溪那麼,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女人的語言技巧非常高,她每一句話都不離陳述,卻又並不明說,你知道,她也知道你知道,就是不停的在給你心裡添堵。
王信心裡難受之極,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說道:“溪姐,我給你倒一杯,就喝這一杯,如何?小酒怡情嘛。而且這是紅酒,晚上喝了對身體好。”
“真的不用了。”孔溪伸手擋住杯口,說道:“給我一杯蘇打就好。”
王韶不想讓氣氛太過尷尬,把自己麵前的酒杯遞了過去,說道:“小溪確實不能喝酒,上次生病還沒好利索,醫生也特彆叮囑過不能讓她喝酒。小溪不喝,我替她喝。這麼好的紅酒可不能浪費了。”
王信總算找到了台階下台,笑嗬嗬的說道:“好,那今天晚上我就和韶姐好好喝幾杯。”
王信幫王韶倒了紅酒,也為自己和淩晨倒了紅酒,孔溪那邊如願的拿到了一杯檸檬蘇打水。
雖然淩晨坐在孔溪對麵,孔溪卻並不多看她一眼,完全把她當作一個透明人一般,看著王信問道:“王老呢?好久沒看到他了,一直想著去拜訪他老人家呢。”
孔溪之所以答應來參加這個酒局,就是因為他們搬出來了一個她難以拒絕的人:王譽。
王譽是王信的父親,也是華美的創始人。最重要的是,他做過二屆電視行業的會長,是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且,孔溪剛剛出道時還承過他的恩情,雖然她的簽約東家是東正,但是王譽依然在一次電視領域的評獎上麵將一項重要大獎頒發給了孔溪。而那一次的競爭者有兩個人出自華美。
這是一個胸有丘壑的老人,也是一個對電視劇行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前輩。
所以,孔溪接到王譽親自打來邀請她一起小坐的電話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我爸今天下午有一場球,狀態不好,十八洞打完時間就耗費的有些多了,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王信笑著說道,對著孔溪舉杯:“感謝溪姐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我替我爸敬你一杯。”
王信說替父親敬酒,孔溪就不能不給麵子了。
孔溪舉杯喝了一口檸檬水,看著王信問道:“王總哪一年的?”
王信說了一個數字。
孔溪點了點頭,說道:“你比我大,彆叫我姐。”
“……”